跑累了的边牧一回到家被陶徊擦完爪子就开始饮水,咕嘟咕嘟地仿佛一头小牛,汪鸿里觉得有趣,蹲在它旁边候着,准备给它喂火腿肠,火腿肠是陶徊拿给他的。
先去冲澡的陶徊在走出浴室后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场景,一人一狗的和谐场面仿佛本来就是一家人。
也是汪鸿里手痒,他把火腿肠掰成了好几段,想要逗逗边牧。
边牧馋极了,扑在汪鸿里身上瞪着狗狗眼要去够他手上的火腿肠,汪鸿里举高手臂,另一只胳膊摸摸边牧的软毛,“乖啦,别着急。”边牧急巴巴地样子让汪鸿里差点被拽倒,他歇下了逗它玩的心思,把摊着火腿肠的手放到狗狗嘴边。
不知道是被逗狠了,还是分不清火腿肠和人肉的区别,反正等到汪鸿里意识到的时候,边牧已经长大嘴巴啊呜一口连他的手一起都咬到嘴里了。
一阵刺痛从手上传来,汪鸿里赶紧抽出手,丝毫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边牧睁着圆眼无辜地看着表情渐渐凝滞的汪鸿里。
大鱼际的皮被狗狗的牙齿带下来小块,肉上慢慢地开始渗出血来,他急忙跑到浴室打开水池的龙头就开始冲伤口。明明伤口不大,却始终止不下来血。
才端起水杯喝水的陶徊见汪鸿里火烧屁股似的跑去浴室,便放下水杯也跟着去了。
“怎么了?”
淋浴喷头刚停没多久,浴室里水汽氤氲,潮潮闷闷的。
“被边境咬了。”汪鸿里哭丧着脸,“要去打疫苗。”
陶徊看见了汪鸿里正冲着水的伤口,眉头微蹙,“我去找酒精,你用肥皂水冲,等会儿带你去打。”
酒精沾在伤口上火辣辣的,陶徊用棉签顺着一边涂了两下,喊汪鸿里一起下楼。
还好陶徊小区旁就有个社区医院。
外科医生看到到汪鸿里的手时已经见怪不怪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有被猫狗咬伤的,“狗咬的还是猫咬的?”
“狗咬的。”汪鸿里老老实实回答。
“家狗还是野狗?”
“家狗。”
“咬多长时间了?”
汪鸿里看了下表,还没开口呢,陶徊就说了,“二十分钟前。”
医生抬眼瞧了瞧汪鸿里身边的陶徊,又低下头写,“以前打过狂苗没有?”
“没有。”
“手伸近点让我看看。”医生说道,扶了扶眼睛,“只有这一处吗?还有其他地方被咬吗?”
“只有这一处。”
“见血了,要打血清。”
“打疫苗后还要打血清?”
“血清一针,疫苗四针,分批打。”
汪鸿里踟蹰,“医生,我明天要回外地,疫苗——”
“前两针和血清最好现在打。”医生打断了汪鸿里的话。
汪鸿里思考着,在回苏州打还是就在广州打之间纠结。
“医生,后面的几针疫苗可以转到外地吗?”陶徊问道。
医生沉吟了一会儿,“可以,我给你开个单子。”
“那先打血清和前两针。”陶徊没有给汪鸿里思考完的时间,直接做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