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起来阿湾的作业就订正的很快,没有十分钟,就全部搞定了。
“鱼仔你今晚为什么不在盼春睡啊?”阿湾问。
“干嘛?”
“我今晚还想跟你睡呢,好久没跟你睡过了!”小孩撅嘴。
“我才不要靠着你呢,跟你睡你老是吵我。”汪鸿里不喜欢跟阿湾一起睡,小孩睡觉野蛮的很,卷被子、挤人、磨牙都是他恶行,每次只要一跟阿湾睡汪鸿里就睡不好。
他装作没看见阿湾可怜兮兮的表情,随着陶徊坦然自若地走出敬贤堂。
外面开始下起了小雨,阴潮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陶徊的房间里开了空调,外面温度很低,里面的窗户蒙上了水汽。汪鸿里跪在电视机柜子上,用手抹了抹小窗上的雾,看向外面,深深的四方小窗外黑乎乎的一片,一点亮光都没有。
房间的门被打开,带进一阵冷气,陶徊洗过澡了。
“鱼仔?”陶徊见汪鸿里扒在小窗前,疑惑。
“记得吗?我小时候很怕这个窗户,老是觉得会有东西透过这里盯着我,就是被你吓怕的。”汪鸿里突然想到了以前的事,回忆起来就心塞。
陶徊笑了,“谁知道你那么胆小?”
“还不是你太恶劣!”汪鸿里一个俯冲扑向陶徊,陶徊猝不及防后倒在床上,没擦干的头发上还有水,湿嗒嗒的映在被单上,水迹很快蔓延开。
刚洗好澡的陶徊身上充斥着沐浴露的清新香气,闻得汪鸿里有点晕晕乎乎的,陶徊那双荡漾的眸子比任何风景都迷人,黑瞳像是磁石,仿佛要把他这块铁片给吸进去,汪鸿里没好意思再跟陶徊对视,灰溜溜的拿着衣服洗澡去了。
当汪鸿里洗过澡缩着身子跑回房的时候,又被陶徊吓到了,这是今天的第二回 。
坐在床边的男孩卷高上衣,留下漂亮的腰腹,只见陶徊的手顺着方向按摩似的一遍又一遍滑过肌肤。
“徊徊仔,你你干嘛呀?!”汪鸿里看到陶徊这副模样,吞了吞口水。
“抹身体乳啊。”陶徊抬头,神色正常。
“不冷吗?怎么不在浴室抹呢?”汪鸿里怕他冷,想拿衣服给他披着。
“穿完衣服才想起来。”陶徊抹好了,他一只手拉住了汪鸿里,一只手把衣服放下,“我不冷。”
“你抹过了吗?”他问。
“嗯。”汪鸿里把自己放倒在床上,软软的被子微微下陷。
陶徊关了灯,也爬上了床。
房间里十分安静,只能听见窗外隐约的雨声。
汪鸿里躺在床上,闭着眼,耳朵旁是陶徊微弱的呼吸声,陶徊睡觉很乖,从来不会打搅到他。仁礼堂的二楼除了书画收藏就是他俩,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骚动,想到此时的二楼仿佛一个只属于他和陶徊的空间,汪鸿里有点莫名其妙的兴奋,不安分的小心思破土而出,催促着他干点什么。
“徊仔,你睡了吗?”汪鸿里小声道。
陶徊原本就只是闭着眼休憩,听到汪鸿里喊他,张开了眼。
“没呢,怎么了?”
“我想拿个身体乳,刚刚摸到脚跟,发现脚跟有点开裂了,我开灯咯?”汪鸿里要起身,却被陶徊按住了,“不用开灯,就在床头。”他伸出胳膊在床头柜上找着。
一阵悉悉索索之后,陶徊把装身体乳的盒子递给汪鸿里,汪鸿里嫌冷,直接用手抠了点蜷着身子在被子里抹了起来,曲抬的膝盖碰到了陶徊的腿,温热的触感令汪鸿里心尖一/颤,身体乳的淡香从紧密的被窝缝中漏出,若有若无的味道勾的他有些蠢蠢欲动。
汪鸿里贴上去的时候没找准,碰到了陶徊的下巴上,盲亲了好久都没亲到熟悉的那块区域。陶徊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他伸手捧住汪鸿里的脸,修长的手指找到了软软的唇,按了按,没再犹豫的亲了上去。
为了方便陶徊吻,汪鸿里侧了侧头。两人的腿不由自主地交错在一起,像是纠缠着生长的藤本植物,相触的肌肤仿佛能摩擦生电,激得汪鸿里整个人都酥麻不已,舌头被陶徊叼着痴吮,张开的嘴合不拢,溢出了些许涎水,顺着嘴角滑到了脖子上。陶徊脑子里很亢奋,单纯的亲吻已经不能让他得到满足,他撑着被子翻到汪鸿里身上,紧紧贴着男孩的身体,偏头舔舐着汪鸿里嘴角流下的津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