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马头墙 广谱抗菌药 2344 字 8个月前

他们第二天早上没能去看日出,因为汪鸿里起不来。

一夜未眠的汪鸿里,天微亮的时候却睡着了,陶徊叫不醒他,干脆也躺下。

旅游团要赶着看日出,凌晨就退房了,早上房间里只剩下陶徊和汪鸿里。

太阳越爬越高,屋子里明亮起来。

闭着眼睛的男孩不知不觉睡的又面朝陶徊,汪鸿里的上唇仍是微微翘着的,唇珠嘟起,唇面微微有些干。陶徊抿了抿嘴,不安分的心脏隐隐发痒。

他想弄湿那两片干燥到有点开裂的唇瓣。

侧蜷着的汪鸿里似是觉得阳光刺眼打扰到了好觉,把头往脖子里缩了缩。

陶徊一只手覆上汪鸿里的眼睛,另一只手轻柔地托起男孩的下颌。

汪鸿里没有察觉陶徊的动作,睡得很沉。

舌尖舔到面前男孩的唇瓣上时,陶徊已经不像前两次那样害羞了,虽然耳朵还有些微微的泛红。

干燥的嘴唇舔起来涩涩的,并不如昨晚柔软。汪鸿里嘴上的小裂口嵌在唇纹里,陶徊顺着唇纹舔舐着,不带一丝不该有的兴奋,温柔的仿佛是小动物之间的疗伤。汪鸿里的唇瓣慢慢湿润起来,水红的唇色像是刚洗好的果子,诱的陶徊忍不住咬了他的下唇,被舔湿的唇尝起来像是肠粉,陶徊小时候在广州挺喜欢吃肠粉,虽然已经记不大清肠粉的味道了,但是依稀记得那种入口的感觉,滑滑的,软软的。

陶徊咬的力道不小,汪鸿里皱眉,有些要醒的趋势,迷迷糊糊地感觉嘴上有东西,他本能地伸出舌头推了推,却碰到一个湿漉漉的软物,那软物像是有了意识一般,也回碰了他的舌头,汪鸿里莫名的感觉身体颤了一下,像是有人用抓痒耙子勾了他的后腰一般,痒的他想伸手去挠。

汪鸿里的舌尖仿佛能生电,电流顺着相接的舌尖传到陶徊的心脏,陶徊不禁搂住汪鸿里的腰,想要通过拥抱来缓过那一阵酥麻的心痒。

汪鸿里就这样迷迷糊糊地跟着陶徊的节奏走,手不由自主地搭在陶徊腰上,身体醒了脑子还没醒,也不晓得自己在干嘛。

“小伙子们?还赖着床呐?”

哐哐的敲门声很突然,把两人敲得具是一惊,陶徊的心都快被吓跳出来了,汪鸿里则是瞬间被震清醒了——脑子清醒了。

汪鸿里刚睁开眼就看到陶徊的眼睛直不溜秋地盯着他,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事后,他像被猫咬了一口一样立即与陶徊拉开距离,却不小心栽下床。

站在门口的大叔见汪鸿里满脸潮红地跌到地上,以为是被他敲门声惊的,有些内疚,“小外甥啊,是不是叔吓到你了?”

汪鸿里结结巴巴,“没…没事,叔,我自己不…不小心滑下来的。”

“今天早上天气很好哦,黄山难得一见这么长时间的晴朗,不能错过这么好的景色哦!”

大叔走到窗边,把被旅游团团友们拉的歪七扭八的窗帘束好。

陶徊和汪鸿里一齐看向窗外,天晴的像一张蓝纸,金灿灿的太阳悬在空中,云海翻浪,几缕云丝被风卷起,浮游在耸峙的山旁,陡崖上盘根的黄山松枝干遒劲,从容挺秀。

真的是难得一见的美景。

黄山回平山村的一路上,汪鸿里和陶徊都都静静地随狂野的旅游中巴摇晃,没有说话。

好像有什么改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变。

阿湾生气了,生汪鸿里的气。

直到汪鸿里回到敬贤堂,他都还没有消气,包子脸鼓鼓的像是藏了两个肉圆在嘴巴里。

“哟呵?回来啦?玩得可开心?”阿湾阴阳怪气的,有些吃味。汪鸿里和陶徊去黄山玩没带他让他好失落。长大了的阿湾不敢去骚扰陶徊,就去唠叨汪鸿里。

人言微轻的阿湾不仅没能说服让汪鸿里带上自己,还被汪阿婆讲了一通。

“你不能去。”汪阿婆直截了当。

“为什么啊,我作业都写好了!阿婆,我保证不会烦我哥和徊仔哥的,就让我去呗。”阿湾撒娇。

“黄山你不是去过一次了嘛。”收拾着行李的汪鸿里见阿湾一脸期待,毫不留情地道出来他已经去过一次的事实。

“我想再去一次不行咯?”阿湾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