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这次广济中学的学生好不容易得到晋级的机会,学校倾向于稳妥,所以选了陶徊。”
“只要是选拔,总会有人落选,老师没有想到你会这么在意这个。”李老师按了按眉心。 王越泽站着,没有说话。
“对什么事过于在意,都是不好的,不管是成绩,还是机会,都一样。只要钻了牛角尖,就很难看到更广阔的世界。”
“其实我早就知道是舒海州干的事,但没想到你也跟着他掺和。”
“我跟你们年级主任说继续让陶徊参赛,陶徊却主动找我,说他放弃了。”
“所以学校就让你去参加省赛。”
李老师看向王越泽。
“腹中天地宽,常有渡人船,老师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
期末考试过后,学生们暂时都松下一口气,气还没歇足呢,学校又开始计划寒假的补课了,寒假的补课一直补到二十七,过年七天再加上二十八、二十九、三十,广济中学的学生们只有十天的寒假。 王越泽像是放飞自我了一般,在校园里都敢牵着陶姐儿的手。
“王越泽和陶姐儿抽什么疯呢?”汪鸿里在食堂里看见俩人手牵的像是徽州房梁上的卯榫一样死紧,奇怪道,“不怕年级主任逮到?”
陶徊对倚在一起的男孩女孩不是很在意,而是问汪鸿里,“一轮复习要结束了,今天的化学推导图所有空都推出来了吗?”
提起化学,汪鸿里口中的饭也不香了,满嘴苦涩,“没啊啊啊啊,好难,真的好难,高锰酸钾那个真的一空都不会填,我在想,干脆多做几个数学题,把化学推导图放弃得了。”
“等会儿吃完饭回教室一起看。”陶徊依旧是把菜里的胡萝卜都挑给了汪鸿里。
“我都不想浪费你时间了,每次教完我,下次换种推导图照样不会。”汪鸿里哭丧着脸,初二的时候他是物理不好,后来物理到了初三就莫名其妙的质变成功,汪鸿里想肯定是前期量的积累足够了。
可是化学,化学根本不给他积累量的时间啊,汪鸿里心累。
“再坚持一学期,我们要一起考一中。”陶徊认真道,“化学不能拖你后腿。”
汪鸿里心里在流泪,当时为了安抚陶徊的话竟被陶徊记的牢牢的,也是汪鸿里年少轻狂,初二时放豪言要考市一中,到了初三,被现实压的像个鹌鹑。
他的成绩不上不下,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汪鸿里自己估摸着应该是能上市里也不错的二中,但是陶徊像是跟他杠上了,下了决心要让他一起上市一中。
每每看到汪鸿里的成绩单陶徊都要皱眉,然后像赶鸭子一样把汪鸿里赶着往前跑,可怜了汪鸿里,脑子里弦就没有松过。
王越泽家。
“还晓得回来啊?”王越则妈妈嗓音的透着疲惫,她坐在沙发上,转头看向玄关的人。
男孩没有说话,越过他妈妈想直接进房间。
“站住。”
王越泽转身,眼角下垂,一副没有精神的模样,“我已经按着你们指的路参赛拿奖了,还想要我怎么样?”
“你还不和那个女孩分手?”女人恨铁不成刚,“非要我去学校告诉你们老师吗?”
“告就告呗。”男孩一脸无所谓,“反正我不会分。”
“期末考试你名次都掉出前十了,即便是有市一中降分,也不能松懈啊!再这样下去,你还想不想上高中了?!我告诉你王越泽,你别功亏一篑!”
“是否功亏一篑和你无关。”
说完,王越泽便不再理会他妈妈歇斯底里地呐喊,直接把门甩上。
女人被男孩气的哭起来,呜咽的声音传来,王越泽不痛不痒。
王越泽觉得现在很自由,成绩、排名、父母的期待被抛掷一边时,他心里竟是无比的轻松,像是有翅膀的鸟儿挣脱了笼子的束缚,他什么都不想管,只想顺从自己的内心。
汪鸿里曾试图去唤醒陶姐儿这个恋爱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