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风中隐隐约约闪过一句:“啐,要死呀。”
陈星扬脸色大变,用力关上了窗,只见淼淼也大哭起来,他赶紧去敲浴室门:“兰菏,兰菏?”
兰菏穿着浴衣出来,才刚洗完,“干什么?”
陈星扬看到一身正气的兰菏才安心一点,把淼淼塞他怀里,自己也捏着他浴袍一角,“妈的,刚听外头有人声。”
“这是二楼,听得到声音很正常吧。”兰菏的脸色很淡定。
“……是,是啊,但淼淼也哭。”陈星扬也不想表现得太怂,“可,可能是想你了。”
果然这会儿到了兰菏怀里,已经不哭了,就跟他几个月大那会儿一样。
陈星扬犹豫一会儿:“还有,刚才窗台上有个红色的长指甲……”
丢了一次,又出现了。这后半截,他有点难以说出来了,总觉得夜里说邪,更加招鬼。
“什么指甲,风吹进来的吧,红色也许是哪个小姑娘做美甲。”兰菏不动声色地走到了窗口。
“我关了窗的!”陈星扬也跟着走到窗口,然后一声卧槽,尿都快吓出来了。
只见浓得化不开的夜雾里飘着点点绿光,还在微微晃动,刚刚消停下来的淼淼哭声也骤然再次响起,孩童的哭声在安静的屋子内格外刺耳。
背对着陈星扬的兰菏,脸色也变了变,他感觉自己就像被什么危险的目光盯上了,甚至有点发毛,只是没表露出来。
陈星扬快晕了,“这这这……我我我打电话……”
“可能是磷火,也就是传说中的鬼火,这地方偏,说不定附近有老墓地。人的骨头里含有磷元素。”兰菏把腿软的陈星扬拽到床上坐下,又把淼淼塞到他怀里,“等着,我去和酒店说一声。”
科学道理陈星扬都懂,问题是这气氛确实太过诡异,再加上之前的声音和指甲,让他觉得随时随地要见女鬼了。
兰菏要出去,他是坚决不同意,拉着兰菏:“你打、打电话给前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