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道:“我与谢必安有些交情,这是他早年用过的,原送给我栓驴,你拿去使吧。”

兰菏:“…………”

……行,行吧。

兰菏接过了锁链:“弟子多谢奶奶!还有吗?”

老太太:“……”

兰菏厚着脸皮道:“我朋友为了重续风水局,把法器都贡献出去了,我们现在惨得不得了,家仙都不好意思出门,要不是您给的锁链,我只能拿根掉秃了的哭丧棒……”

老太太哭笑不得:“你这是哭丧棒吗?是掉秃了,还是秃子给的?”

哭丧棒是四尺四寸长,裹上白布,剪成条穗,有的无常手里也拿这个,但兰菏这根,压根不是那么回事吧。

兰菏嘿嘿笑道:“差不多意思,您行行好,要不您直接把这事儿解决了吧,既然您什么都知道了。”

这奶奶既然还能下降,那手一挥,把局都设好,不就成了。

老太太却叹道:“现在还是我们的蛰息时代,我们也曾尝试过,却还是会被这个已经不同的时代改变,就像你——”

她顿了顿,“神赖人灵啊,如今有些事,只能人间自己解决。”

兰菏怅然若失:“还是要自强么。”

宋浮檀握了握他的手。

老太太低眉敛目:“但是看在病身红莲慈济之心,我就破例吧。你也受了佛门之物,那我就传他仙家秘术。”

老太太还是心软,那长着茧子的粗大手掌在宋浮檀胳膊上抚过,“真书不入今人眼,儿辈从教鬼画符。你们这两个小娃娃,一个既有焚纸作器之力,另一个我就授裂字成符之术,也好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