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菏生在湘省,听过不少蛊虫的传说,不过他外婆一般称放蛊为“放草鬼”,苗寨里养蛊的多是草鬼婆。甚至外婆自己因为久居苗寨,还会治点小毛病——苗寨有三千苗药,八百单方,也有传说能解蛊气的草药,外婆就说过自己用传统方子给人除蛊气的故事。
他自己生长在城市,亲眼看到蛊虫还是第一次,头一次就被恶心到了,看来做蛊师都是要有大毅力的。
兰菏忍着不适一伸手,或者说一伸爪,就极为敏锐地捉住了蜘蛛蛊,再反手将蜈蚣也摁住了。毛爪子捂着它们,口念咒语:“天上金鸡叫,地下草鸡叫,两鸡并一处,食尽人间虫蛇污秽……”
只见两条虫子瘫软在他手心,蛊气尽散,就这么徐徐退化成了普通的虫子。
“去吧,抓蚊子去。”兰菏把蜘蛛给弹了出去,蜈蚣则装到了空酒瓶里,他想起外婆说城市里都抓不到大蜈蚣泡酒了……
把两只蛊虫都处理完,兰菏才松了口气,冲去洗了个脚,也不知先前趴在他脚背上的到底是真是幻。
兰菏强烈怀疑这些蛊虫和之前的厉鬼一样,也是走错路了,毕竟这栋楼就应韶一个蛊师。
怎么蛊虫方向感也不好,两间房虽然户型一样,但方位正相反啊。他决定以后在门口贴上门牌号,不然老被认错。
而且就因为这些东西,让他都有点不太安心了,万一后续还有什么鬼啊蛊的进来,他又离魂了,身体怎么办?
因身上还有着胡七十九的本事,兰菏即刻想到了法子,他把之前从王警官那里讨的纸拿出来,还剩几张了,贴在门窗内侧:“人来隔重纸,鬼来隔座山,千邪弄不出,万邪弄不开!”
咒罢,兰菏才收了法。
“唔……”兰菏想想,还是用洗手液把毛爪子给洗了一遍,又烘干,才收了法,说实话,要不是理智在这儿,他看到毛就想滴外驱虫药。
接着又把自己真实的手也洗了一遍,不然总觉得怪怪的,这手还要用来吃饭的呢。解决完这些不速之客,兰菏安然躺下,魂离体外。
刚又给应韶解决一档事,现在又是饭点儿,能不找应韶去蹭点吃的么?
……
京城某小区。
楼爷和自己认识数年的黔地蛊师边喝酒边谈笑风生,聊起最近做了些什么局,忽而有些担心:“应韶这愣头青,气焰凶得很,他要不敌,不会来个鱼死网破吧,老哥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