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把廖骏生带到之后便退回了楼梯口,廖骏生点头:“您好。”
窗外是金今的配车,金今站在车边,唐岳走到他跟前,不知在和他说些什么。
“作为家长,我自然是希望你和小今分开的。”金历杭的口吻上位者味道不浓,像是在闲聊,廖骏生看着他不说话,眸底沉沉的,周身有些绷,他面前的是金历杭,所以无论什么话都足以让他全身警惕。
“不过小今过去吃了挺多苦的,我也不愿意让他再折腾,他开心就好。”
窗下的金今看着唐岳笑了下,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
金历杭转过身直视廖骏生,眼底的那些仁慈啊温情啊通通没了,只剩下浓重的死气和冰冷,看廖骏生的目光像毒舌吐出蛇信子。
“他的安全我不多说,这是你要拿命保证的。”声音没有多大变化,但冷漠得像个机器人。
“而你,我不管是经商还是从政,但凡有妨碍到我的任何一点,你就不要再出现在金今面前了。”金历杭盯着廖骏生,这句话不是警告,而是陈述,告知。
“我没空教你,但是遇到的人,往上查三代、人脉查五度是必要的;要做的选择,没把握的话,让我的秘书帮你也不丢人;照顾好小今是基础,明白你自己现在的身份才是最重要的。”
廖骏生一点就透,金历杭无非是告诉他,他现在不仅仅是廖骏生、不仅仅是骏和的老板,他还是和这个国家的总统有密切关系的人,他的一举一动通通有人监视着,不仅仅是金历杭,更多的是敌对势力、境外势力;如果他被收买、被蛊惑,做出影响国家利益、金历杭利益的事,可能他的消失就是一秒钟的事情。
“我明白。”廖骏生回答金历杭,也像是在聊天,他不需要过多言语,尽管头顶上悬着一把锋利的刀,但自己怀里抱着的是金今,所以廖骏生永远不会让那刀落下来。
“嗯,去吧。”金历杭抬起手拍了拍廖骏生的肩膀,轻松道。
同一时间,花园里的金今看着面前焉了吧唧的唐岳笑着:“那你怪谁呢?自己提的分手。”
“分手第二天就去找乐子,你有什么资格怪陈肴?”这句话金今说得比较低,像是在嘟哝。
“不是找个人代替,忘记就会快一点嘛,再说我也没真来,那女的嘬了我两口我就把她推开了,感觉不对。”
因为失恋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唐岳掏了根烟出来点上,边上的武警上来二话不说撇下他的香烟,没收了他的打火机,唐岳一脸悲催,把唯一吸进肺里的一口烟吐了出来:“真特么操蛋。”
“既然这样你分个屁手。”金今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他吐出来的烟。
“我就觉得吧……他喜欢的不是我的人、也不是我的身份,是我带给他的安全感,现在呢,安全感这种东西,他能自己给自己了,就不大需要我了。”
愈发安静的花园里,唐岳说一句叹两口气,说一句叹两口气,金今好奇:“那他就轻易答应了?”
“我说什么他都答应,交往的时候就没说过一个不字。”唐岳回忆着他和陈肴在一起的时候,他年纪大,几乎把陈肴当个儿子宠着,陈肴也听话,唐岳说什么就是什么,从不反抗。
就算闹别扭也是陈肴先去跟唐岳道歉和好,乖得不得了。
“你今年……27?你家里没让你赶紧定下来啊。”金今转移话题,这事儿他也好奇,一般家里从政的不像经商,如果以后要走政途,特别是像唐岳这种背景的,25前就得定下来结婚生子,然后以完美的形象登上政治舞台,唐岳这已经算晚了。
金今看到唐岳用力咬了下牙,眼底沉积着愤懑:“我爸让我回家见N市市长他女儿,我跟陈肴说了,打算故意让他吃个醋逗逗他,结果他问我什么时候去,要不要帮我订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