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骏生抵着金今的额头,按着他给他解释。
“所以找我帮忙。”
金今用力将廖骏生推开一点:“你是他的谁?”
廖骏生脸上慢慢复杂,却不说话。
“行了,爱说不说,滚吧。”
金今用力抽开自己被廖骏生握在手里的手,转身快走了两步又转过头,他恶狠狠地盯着站在原地沉沉盯着自己的廖骏生:“假如陈肴最后拿了第一那也是他该得的,我没有做任何包庇他的事,那是他的本事,没有任何人帮他,不像乔梵。”
金今说完眼睛都瞪红了,他快步走出这层楼朝外面走,在马路上很快招了一辆出租车,生怕廖骏生又跟上来。
金今刚到家电话就响了,他没看来电显示便烦躁地接了电话:“还有什么要说的?”
“嚯!吓我一跳!”
那边唐岳大惊小怪地说,金今这才响起看来电显示,不是廖骏生,而是唐岳。
“什么事?”
金今也没给多好的语气,唐岳呃了一声,阴阳怪气地抱怨:“你对我为什么这么凶啊小今宝?”
“不说我挂了。”
金今开了免提,边脱外套边给唐岳下最后通牒。
“我说我说!”
唐岳又小声抱怨了句什么,但金今没听清楚便也没追究,接着唐岳开始说书般卖关子。
“这两天你那小pin头挺红的你知道吗?”
金今拿着手机去了洗手间,边走边说:“知道。”
到了洗手间金今把水龙头打开接水,唐岳继续说:“我早就喊人查他了,这两天看到新闻才想到问我找的线人。”
金今用毛巾擦了一把脸,他眼睛下面隐隐泛青,嘴唇白着,水沾到鬓角的碎发,头发贴在他的脸上,显得有些狼狈,金今拿干毛巾把脸擦干,回了句:“有屁快放。”
“我的线人查到他过去有个相好的,嘿嘿嘿。”
金今正将干毛巾覆在脸上吸水,此时他睫毛微颤,手没动,整张脸还埋在毛巾里,他几乎不动了,似乎在享受片刻的宁静,却更像在等着什么。
“你知道那人是谁吗?你绝对想不到。”
金今的心脏不受控制地快速跳动两下,他不再催促唐岳了,他甚至希望唐岳能说出一个他早就知道的事,在这一刻,他突然变得没有求知欲。
“夏和,就是前几年被夏骁骁她妈弄死的那个,夏骁骁同父异母的哥哥。”
金今将毛巾放了下来,表情空洞了好久,这些事对他来说像是隔世记忆,所以他要想一会儿。
“喂,你在吗?怎么不说话?”
唐岳的声音聒噪地响起,在过于安静的22号里显得吵闹不堪。
“在。”
也不知过了多久,金今终于回答他,声音听起来很平静,没什么变化。
“你记得夏和吗?”
“记得。”金今回,他看着镜子里擦干脸的自己,脸上一点点表情都没有,像个蜡像,连眼睛里都没有一点情绪。
“还有呢?”金今主动反问,他的手放在洗手池上,指尖不知是因为冷还是什么有些发麻,而从他的前额叶到鼻腔都发着酸,却不是因为想哭,是一种生理反应,面对自己无法面对未知的一种应激反应,或者说因为害怕而造成的内分泌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