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介绍环境和解释原理方面,他从来不吝惜语言,但也仅限于此。陆汀想,这人如果是独自做这些工作,想必他也相当自适,但那种场景……总觉得十分寂寞。
随着距离的叠加、回收物的堆积,陆汀的汗越出越多。
某次拔出一根铜管塞到折叠钳里,他居然有些眼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脱掉手套倒出攒了浅浅一层的汗,傻话就那么说出了口:“我想找一只小狗,活的那种,找到就带来,”他闷闷地说,“和我们一起干活,就像以前人去山林里狩猎一样,比机械小狗好玩多了。”
“机械狗?”
“就是它,它虽然很大,但老是像小狗一样跟着你。”陆汀指指斗车颇为无辜的长臂。
邓莫迟回头看了一眼,应该是笑了,面罩下那是极其细微的一声,“需要休息一下吗?”
陆汀恍然,道:“不用不用,走吧,走吧。”
于是两人接着走了一段。
眼花却又接踵来了两回,脚下的铅垫也像是走一步沉一步。陆汀抗拒着不往那方面想,却还是止不住地意识到,这不是劳累,而是更麻烦的一种状况。
不会吧?明明才过去小半个月呀?
陆汀下意识摸向背包最靠外的那层口袋,一整盒抑制胶囊,棱角隔着帆布,被他压在手下。
第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