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硬着头皮,慢慢走过去,暗中加紧菊花,倏地弯下腰去飞快地把肥皂捡起来,回到自己的喷头下,猛冲凉水什么掩盖自己的羞臊什么的。
突然屁股被拍了一下,一个男人凑到他身边冲洗,冲他挤眉弄眼,很感性趣的样子。
苟邑打量了下男人,发现是他不怎么喜欢的壮汉型,胸口还有一巴掌护心毛,像个屠户的样子。
苟邑咽了咽口水,又进行了下性幻想,突然觉得还是没办法接受。于是就匆匆结束洗澡,然后拒绝了对方的邀请,跑了。
可是他还是不想回家,回去就会继续面对薛谛,那个他现在最不想见到的男人。
他转身又去了很久未去的G吧,点了杯啤酒,自斟自饮,给自己贴上了“available”的标签。
G吧里有形形色色的男人,基佬爱美丽,苟邑这样的姿色在其中只能算是中等,许久才等来一个搭讪的。
“小哥,一个人喝酒啊?介不介意我请你一杯?”
苟邑抬头看,失望地发现对方是个年纪很大的中年人,都已经有啤酒肚了,头很大的样子。
这显然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苟邑用邵浪教的拒绝的法子,伸出一个巴掌,晃了晃,说:“包宿五千。”
中年人一愣,没想到他竟然是“卖”的,而且还开出“天价”,只得讪讪地说:“一个零还差不多。”
苟邑说:“已经是最低价了哟亲。”
中年人就走了。
苟邑坐了一会,再没人来找他,他自己却发现一个略有点令人心动的对象。
他拎着酒瓶子走过去,俗话说酒壮怂人胆么,他振作了一下精神,嬉皮笑脸地凑到独坐的那人身边说:“滚床单吗?”
那人看了他一眼,目光和回答都十分坚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