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扈从前确实是直的。和苟邑是酒后乱性,俩人大干一场之后酒醒,也是对方主动告白,说欣赏他暗恋他好久什么的,柯扈当时感情生活更重要的是性生活处于空档期,本着闲着也是闲着的态度,柯扈顺水推舟地接受了苟邑的倒贴,反正这事做起来挺舒服的,生活上苟邑也是个任劳任怨会照顾人的,怎么想自己也是不吃亏的。
说起来被苟邑这样一个各方看起来都不算太坏的男人伺候得妥妥帖帖、对方又对自己俯首帖耳这种事情让柯扈的自信心获得了极大的满足,正所谓春风得意马蹄急了。
然而他和苟邑姘居并没有几个月就遇到了后来的女友,之后他忍不住就劈腿了。
要说一点负罪感没有那是骗人,可是更多的是另一种层次上的成就感——无论是对女人还是对男人柯扈都忍不住觉得游刃有余什么的。
和女友发展比较顺利,眼看接下来就是谈婚论嫁了。这个时候原本使用便利的苟邑终于成了累赘。本来和男人也就是玩玩,组建家庭还是要和女人——他抱着一点歉意和急于脱身的心情和苟邑摊牌了。
不出所料那家伙很难过很沮丧哭天抢地的,然后——收拾收拾就走人了。
——这点实在出乎柯扈所料。
他还以为对方会狗急跳墙地来攻击自己,纠缠不休什么的。
他都想好了对策——揍对方一顿恐吓他。
可是现实却是这样简单,苟邑无意纠缠,还把已经付过房租的房子留给他用。
这让柯扈在松口气之余也有了点沾沾自喜——这家伙果真爱惨了我。
然后他就无暇顾及苟邑的去向,转而投入到即将成家立业的大事中,和女友如胶似漆,然后是拜见父母见面,商定婚期什么的,忙地不亦乐乎。
然而,人大概是永远也不会满足的一种生物,虽然现在这样的生活正是自己追求的,可是每天当柯扈一个人回到曾经和人姘居的出租屋里,心里也不免升起一点寂寥来。这时候他总想起打包走人的苟邑。
女友虽然是个女人,可是说实话并不怎么会照顾人,因为年纪小,反而处处需要柯扈照顾,女友的家人也一口一个“你比她大那么多要照顾人”。受过苟邑无微不至照顾的柯扈难免心有失落。
这时候就做起一妻一妾的梦来,不禁后悔当时做的有点急,应该生死熟虑之后想点办法把苟邑留用。凭他那么爱自己,肯定不会介意做个编外人员什么的。
他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把苟邑弄回身边,最后决定还是给对方一个接回——眼下毕竟还是太寂寞了,晚上连个暖床人都没有,早上也没有温热的早饭,房间一团糟……
忍耐不住的柯扈抱着必然的手的自信通过公事又见到了苟邑,暗示说可以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再续情缘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