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韶找他也没啥正经事,就是想喝酒了找他出去玩。
苟邑说:“你想找我玩我就非得有时间么?不去我现在正玩着呢。”
对方似乎就嘲笑他,说他没钱没人有什么好玩的。
苟邑就吹吹呼呼地说:“谁说我没钱!我现在正去机场,因为我那架私人飞机倒档坏了正在4S店修呢。谁说我没人陪!告诉你我今天包了一个特别正点的鸭子,器大活好身材棒,正在我身边陪我去机场!”
薛谛瞪了他一眼,心想他还真敢说,难道平时就包过鸭子?这不要脸的男人真是没有下线。正鄙视着,一抬头,看到整个车厢的人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薛谛一下子就僵住了,然后瞬间明白过来——自己这是、这是被当做苟邑嘴里的那个被他包养的鸭子了!
薛谛气得手都发抖了,他很想像多年前那个夜晚那样,把犯贱的苟邑堵在黑暗的体育馆里揍个够本!这个不要脸的下贱男人!跟他出来就像牵一条吐着舌头对眼直蹦跶的哈士奇!不!还不如牵条狗!
苟邑还翘着个腿在那里气吞八荒地吹牛,全然没有感觉到危险正在靠近。
薛谛一把抢过他的山寨手机,啪地给按掉关机。忍了忍才没给他摔了,仍旧丢回给他,黑着脸。
苟邑不知道这领导怎么就突然发飙了,也不敢造次,就讪笑着鼠眯了,规矩地坐好。
其实心里当然是觉得莫名其妙加腹谤什么的。
“主管了不起啊!没有人权啊!凭什么关我手机!……”然而他没胆量对着干。
苟邑觉得他在关键问题上还是很有生存的智慧的,比如说他就谨记着职场三定律;:要么忍!要么狠!要么滚!
他掂量下目前的生活状态——钱被几任男友消耗殆尽,穷,借住在大学同学家里……还是忍。
要么说薛谛觉得和苟邑在一起就是个倒霉呢,在地铁快到站的时候突然一阵晃动,然后灯光闪烁,最后灯火俱灭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有人尖叫有人在呼喊,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故。
半分钟后各种手机的灯光纷纷亮起,借着微弱的荧光大家发现似乎身边并没有出现严重的伤亡情况,就只是受到惊吓的一张张惶恐的脸。
薛谛这时候发挥了超强的组织能力,建议大家不要妄动,在原地等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