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福河说:“一个女孩,长的一般,不过是个货真价实的女的。”语气中透露着连他自己也没意识到的一点羡慕。
邵浪哼说:“阿福,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确定不是因为你穿的卡通制服太厚重以至于产生了幻觉?”
万福河说:“我的制服里面通风良好,空间很大,想喝饮料的时候可以从眼睛的部位伸进瓶子去,完全没问题。”他同样没意识到的是,在2寝生活了长时间之后他说话的风格已经有点被同化得有点不着调了。
邵浪说:“那么这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闵2木也许恰巧从培训班出来去爬山,遇到异性友人结伴而行。他们之间也许就是纯洁的男女关系。”
万福河说:“可是纯洁的男女关系是不会搂着肩膀扶着腰像,偶尔还有更亲密举止的。”
邵浪叹气,“好吧,你到底想说什么?”
万福河说:“我想说的已经说完了。你自己小心。”言毕离开。
邵浪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并没有对闵2木提及任何一句关于周日X山的话题,反而加倍对他好,仿佛一个陷入热恋中的盲人。闵2木给他买了一套欧洲十分高档的化妆品,他也高高兴兴地收了。
到了周六,俩人仍旧每周一游地出去游玩,闵2木问他是不是还想去逛街,然后晚上酒吧,最后奔酒店——酒店他是已经订好了的。
邵浪说不了,季节这么好,他想去爬山,爬X山。
闵2木脸上只有千分之一秒的动摇,随即就若无其事地宠溺说:“好的,我听老婆的安排。”
邵浪亲了他一下,说:“老公你真好。”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秋高气爽的周六,X山上一对B人……璧人携手同游人间。
事后回想起来,那应该是他们幸福关系的顶点了,在秋风的吹拂中,在秋虫的啁啾中,在愁煞人的秋风秋雨到来之前,他们是那样地契合。
有那么短短的一刹那,闵2木甚至起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念头。
不过随即他就自觉这是何其得荒唐。
一刹那为一念,二十念为一瞬,二十瞬为一弹指,二十弹指为一罗预,二十罗预为一须臾,一日一夜有三十须臾。据此,可推算出具体时间来。即一天一夜24小时有480万个刹那,没个刹那只有0.018秒。这0.018秒的念头又怎么值得推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