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威胁很有分量,苟邑一下子就给打回原型,低下头窝囊地说:“谢谢学弟的宽宏大量——不过万一我眼神没控制好让你觉得受侮辱了,或者让别人说我迷恋你了,可咋整?所以我还是别回去给你添堵吧。就这么着吧,时间也不早了。你也别操心了,回去洗洗早点睡吧。”一刻也不敢恋战地转身就走。
“站住!”学弟一声厉喝,“我没让你走你敢走!”
苟邑心一沉,看来自己浑水摸鱼的作战没有成功,回来吃的迟早是要还的,只得垂下肩膀说:“好吧,那你在这等着,我给你上去拿钱,不就八块钱么……你别急眼啊。”
学弟身形一晃拦住他的去路,说:“实话告诉你,今天我是带着教练的军令状来的,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当然你最好是答应。”
苟邑有点害怕了,捂住自己的胸前两点说:“你、你要干什么?!”
学弟一愣,立刻愤怒地推搡了他一把,骂道:“你特么地想的美!老子干什么也不干你!……总之我既然已经亲自来找你,面子也给你了,你就给我差不多点吧。小心架子端大了闪着腰!”
苟邑瑟缩了下,装着胆子说:“学弟,有件事情你好像搞错了——不是我想回去跑的,是你来求我回去的。你这样威胁我好像不太好吧?再说就算我怕了你回去了,可是心情不好就跑不出成绩,最后赢不了比赛,结果不是一样的么?”
学弟一听之下语塞,久久没有回应。
苟邑就趁机一溜烟窜回2舍了。
晚上躺在床上苟邑一反常态地久久不能入睡,越想越觉得后悔,学弟明明已经答应给看了,自己怎么就突然被自尊心给摆布,然后鬼使神差地拒绝了呢?就好像一个乞丐人家人家给你一顿山珍海味,你却说什么不受嗟来之食,他从来都不打算做一个有骨气的人啊!这是肿么了?!
然而纵使肠子都悔青也没有办法,拒绝已经拒绝了,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还是不要再想学弟那碉堡的身材了……修长而有力量的肌肉也不要想……运动后挂满汗水的肌肤也不要想……英俊的脸蛋更不可以……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苟邑忿忿地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就在他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的时候,学弟却在第二天又出现在他面前,是在他去吃早饭的路上。
苟邑有点不满地想,难道不给好好吃饭就是暗恋的代价?
可是一对上胖揍他一顿仍被他放在心上的学弟,苟邑就不敢说出要吃饭的话,只是嘿嘿地笑了两声说:“学弟,这么巧啊……你吃了么?没吃的话一起吧。”
学弟不理他这一套,把他叫到避人处,用一双微微泛着血丝的眼睛看着他,暗哑着嗓音说:“我想了一个晚上……只要你能回来训练比赛,你想要怎么样都行——只要不太过分。”
苟邑掏掏耳朵,“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