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锐清无奈看向顾卓立, 用眼神指引男人好好坐直,而后点开两人许久没用过的小窗。
【廖旷群山:你说你自己是狗,还是承认自己不如狗?】
顾卓立笑得很憨厚,【你想我是什么, 我就是什么。】
【廖旷群山:我预感到又要有骚话了……】
【廖旷的狍糊:没错,主人。】
向来没什么表情的年轻男子眉毛拧在一起, 他把手机扔开,深吸一口气用力叹出, 满脑都是乱七八糟飞舞的苍蝇。
汽车下了机场山,在城区穿到另一头, 又上另一条盘山路。等到乌锐清终于站在顾家大宅门口时已经无力吐槽这座盖在山上的巨型豪宅了。
他裹紧羽绒服闷头跟顾卓立往里走,低声道:“山狍子?”
顾卓立一懵,感觉自己穿越了,“啊?你说啥?”
乌锐清抬眸看着他,认真问道:“你之前骂弟弟是山狍子的时候是认真的吗,就不觉得自己后脊梁被戳得疼?”
“……”男人脸色漠然地回过头,看着自家活生生从山上拔地而起的房子说道:“这是我爸二十年前的土豪式浪漫,不懂吧?我也不懂。人在突然暴富时总是会干点傻事,他盖个山中大楼总比出去包几个野女人强。”
乌锐清走了两步又问道:“你爸平时在家里都做什么?”
“欢乐斗地主,在不同的房间里欢乐斗地主。”顾卓立想了想,又说道:“高级牌室一局三千豆起,低级牌室一局两百豆,我爸享受在低级牌室里耕耘一个星期,攒钱去高级牌室被人一把炸空的抽离感。”
“…………”乌锐清叹口气,“走吧。”
“你紧张吗?”顾卓立问,“我爸嗓门大但人很好,对你这种软乎乎的小动物尤其没有抵抗力。”
乌锐清抬眸看他,目光冷漠,“我?软乎乎的小动物?”
男人一阵心虚,顿了顿说道:“求你,无论发生什么都别打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