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这孩子很温顺,大概是向他的财富低头,他也乐得养一个花瓶,以后给乌锋铺路。
直到不久前,他才终于意识到这不是一条狗,而是一条喂不熟的狼。
乌庆泰目光冰冷,“你来干什么?”
乌锐清没有说话,乌庆泰目光从几乎贴在乌锐清背后站着的顾卓立脸上冷冰冰地扫过,而后轻蔑一笑,“你了解过强/奸罪么,人不是我杀的,强/奸判得再重也没多重。更何况,我没有强迫过你母亲,你胡乱找三个路人出来指证,真的觉得自己能赢?”
乌锐清看着他,“真的觉得。”
乌庆泰嗤笑一声,“一时之利罢了,听说你自己注册了个公司,要从Pierres挖一些墙头草走。”
“你太年轻了,等你多在这世道上混几年就知道了,老虎是不会永远折在小水沟里的,小聪明只能取悦自己一时。”
乌锐清闻言笑了,黑眸平静地凝视着对面那个有一半血缘的男人,轻声道:“进去之后,多关注一下你半生心血拉起来的Pierres。真以为Amber是我全部的手段?别急,慢慢去发现,在安静的监狱里看着它一步步衰亡,我会定期去找你交流感想的。”
他说着站起来转身就要走,刚刚迈出一步,果然听身后的人按捺不住地追问,“你还干了什么?”
乌锐清低头轻蔑地笑。
老东西老了,也许战胜乌庆泰,已经不是什么值得庆祝的丰功伟绩。
他低声道:“我做了Pierres两年的总裁,摸清了过往二十年Pierres的账。”
他话音刚落,乌庆泰的身子明显一僵,仿佛被一条毒蛇攀附住,双眼圆瞪目眦欲裂。
乌锐清低声轻笑,“尤其是当年上市前,账做得真漂亮。要不是前前后后结合十几年的一起检查,我还真发现不了什么。”
警察局的空气有些压抑,乌锐清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双眸浑浊的男人,这次真的想要走了。
他走到门口,侧过身让身后的顾卓立先踏出房间,而后自己停下脚步。
“我的新公司,叫卓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