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卓立清了声嗓子,“我对枕头很有研究,路过你床边一看便知。”
“……”要不是早知道这家伙的德性,乌锐清差点都信了。
两人在剧组附近散步两圈算作消食,而后一边日常拌着嘴一边去地库挪了车。虽然只有一小段路,但乌锐清还是执意拿到了驾驶权,稳妥地把顾卓立载到酒店。
两人搭乘电梯从地下二层到酒店大厅,电梯门开,顾卓立自然而然地伸手替乌锐清拦着门,让他先出去,“都说了我能开车,吃完饭我都感觉好了。”
乌锐清低声道:“不要逞强,开车本来就是小事。”
顾卓立:“你要真心疼我,不如我们今晚开同一间……”
男人的声音戛然而止,乌锐清自然而然地回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想说什么,怎么不说了?”
这么怂?
顾卓立表情瞬间变化,目光越过他,看向大堂的另一边。乌锐清看了他一会觉得不对劲,跟着他看过去,却见空旷的大堂前台有一个穿着帽衫扣着衣服后面帽子的人,正低头和服务员核对什么。
——准确的说,那不是别人,是廖山。
廖山的背影,做哥哥的无论何时何地都能认出来。更何况那间背后印着几道卡通爪痕的帽衫今天乌锐清看了一整晚。
乌锐清下意识皱眉,“小山不是要住宿舍吗,怎么跑到酒店来了?”
顾卓立撇了下嘴,“娇气呗,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别乱说。”乌锐清用胳膊肘不轻不重地撞了男人一下,“我去问问。”
乌锐清说着,刚往前走了两步,却忽然听见背后电梯又叮地一声。
鬼使神差地,他回头看了一眼。电梯门缓缓打开,里面站着一个人。
沈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