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廖山理直气壮地说,“火腿肠就是我的童年我的命。命你懂吗?不吃会死。”
经纪人:“……真是服了,我现在宁愿自己带的还是之前那个爱撸串的艺人。”
廖山严肃道:“撸串并不比吃火腿肠高级到哪去好吗?”
他停下脚步,嘟囔道:“现在的火腿肠质量也不行,一个个小资兮兮的,还什么香甜玉米肠,芝士鳕鱼肠,我真服,火腿肠就火腿肠,用那种蒜香辣椒油浸出来的精瘦猪肉肠才好吃,我小时候为了吃半根肉多多还要厚着脸皮蹭我哥的。”
乌锐清的呼吸仿佛被什么东西给掐住了,他无意识地搭上楼梯扶手,缓缓又往下走了几个台阶。
经纪人的语气里都透着白眼,“够了啊,你是出道艺人,可以少热爱一点大蒜吗?”
廖山说,“我说的是实话啊。一看你就是生活阅历不丰富,肉多多吃过没?望煊爸爸的起家产品。要我说望煊也是个败家公司,生意做大了就把起家产品线给黄了,真够脑残的。”
经纪人气得恨不得用脚踩他,“嘘!嘘!祖宗,这是在资方爸爸的地界,你嫌资源太好?”
廖山站累了,继续往下走,无所谓地说道:“脑残还不让说啊,好好的肉多多说砍就砍。你刚才看到那个董事长没?我一看到他就觉得和他八字不合,估计就是他砍掉肉多多的。要真是那样,我咒他一辈子吃不上好猪肉。”
乌锐清:“……”
脚步声渐行渐远,直到楼梯间重归安静。
清澈沉静的黑眸深处似乎在波动着什么,乌锐清搭在扶手上的手指渐渐收紧,骨节凸起,片刻后,他深呼吸,松开了手。
他给秘书Lucy打了个电话,语气一如往日沉静。
“帮我仔细查一下,廖山的父母背景。”
“不,不查那些。就查查——”乌锐清忍不住深吸一口气,轻声道:“哪年恋爱,哪年结婚,结婚多少年生子,在哪家医院。”
“帮我保密……谢谢。”
他挂断电话,舔了舔仿佛一下子变得干涸的嘴唇,无意识地掏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