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
大晚上的,乌锐清被吓一个激灵,猛地回头,“干什么啊你?”
男人痛苦捂胸,“我好像烧出心肌炎来了,胸口剧痛,无法呼吸,嘶……不行不行,我吸不进气了……”
乌锐清眉头紧锁,“心肌炎是病毒诱发的,你从早到晚不都和我呆在一起吗?”
顾卓立圆不过来,不管天不管地,就只在沙发上忘情地挣扎。他把头埋下去,闭目咬牙,努力把自己的青筋鼓起来。
“哎哟……太疼了,哎……”
男人在脑海里回忆着心肌炎的症状,又趴在沙发沿上干呕了两声,“我想吐……”
乌锐清本没太在意,此时却被一套接一套打得有点懵了。距离专辑售卖还有两分钟,他放下手机走过来,“真的假的啊,你还好吧?”
男人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嘴,痛苦地摇头。
乌锐清迷茫,“到底是胸痛还是腹痛?到底是想吐还是想上厕所?”
顾卓立也说不出个一二三,他意识到给自己加的戏有点太过了,一时间还真找不出一个对口的常见病。大脑正疯狂运转,一只手忽然捂上了他的胸口。
——软绵绵的,又有些骨感,矛盾而和谐的触觉,隔着衣料刺激着他皮肤下的神经。
顾卓立:“…………”
乌锐清十指修长,每一枚骨节的形状都恰到好处,看上去纤细而又不至于瘦弱。那只手明明是比男人体温低了一点的温度,却仿佛隔着衣料和血肉,将那颗小心脏捂得更热乎了。
乌锐清小心翼翼地按了按,“我这么按,疼吗?”
他单膝跪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微微低着头。密匝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柔和的阴影,黑眸中的一点失措和焦虑看起来竟然都十分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