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锐清闻言叹口气,掀开顾卓立给他盖在身上的薄毯,说道:“那我还是自己来吧。”
“哎……你还是别动了。”男人见势连忙把他按回去,把软绵绵的小毯子重新对折平整,把他围了个严严实实,满脸写着焦虑,“那还是我来吧。”
他重新坐回电脑前,深呼吸,“不就是闭眼狂喷吗?行,只要把眼睛闭上,我什么都能喷得出来。”
乌锐清看着屏幕上突然开挂一样翻滚而出不重样的脏字,心里默默吃惊。
这个哥怕不是对“脸皮薄”存在什么误解。
从背后看,有些委屈的大男人莫名可爱。衬衫裹衬着肩背处线条流畅的肌肉轮廓,看起来健康而富有活力,就像他这个人一样。
乌锐清的前半生如同一片深海,沉寂海面下汹涌着的全都是绝望。唯二鲜活的面孔都与他缘浅,顾卓立大概算是突然闯进来的第三个人。
他喝口热水,只听男人一边敲键盘一边问道:“茶几上那药是你刚才吃的吗?”
乌锐清:“嗯。”
“这药不能乱吃。”男人说,“这牌子过量使用氢氧化铝,总吃可能会慢性铝中毒,损伤大脑。”
他推开电脑,拿起手机打字,“刚才听你说症状,应该是胃虚寒伴浅表性胃炎,要慢慢温养。我发你一个药膳方,每周吃两次,半年就能好不少。”
乌锐清闻言微微错愕,点开聊天框,顾卓立还真给他发了一个方子。
男人的神情带着一丝不同以往的严肃,“饮食一定要规律,心情要好。你会煮小米粥吗?我可以教你,很好学,或者你找个保姆,晚上喝小米粥特别养胃。”
乌锐清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顾卓立顿了顿,“我姥爷胃病多年,照顾病人久了自然就知道了。”
他说着,随手拿起那盒止痛药要扔进垃圾桶。
乌锐清连忙说:“别扔,我放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