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再次陷入沉默。

“要不我陪你打一架吧?”观月音冷不丁地提议道。

“哈?”

“大部分咒术师——包括杰和你——你们的通病是凡事都喜欢憋在心里独自承受,听起来是很成熟的做法,但其实幼稚死了,像个笨蛋一样只会逞能。”观月音叹息一声,“虽然你应该不会折腾到杰那种地步,但我还是很担心你,所以我俩打一架吧。”

“……你说的这些有什么逻辑关系吗?”五条悟忍不住吐槽。

“有啊。”观月音认真地说,“既然你不想抱着别人大哭一场,那就用最暴力的方式发泄情绪,来一场痛快淋漓的战斗,把对杰、对自己、对咒术界、对世间万物的任何不满全都毫无顾忌地宣泄出来。本来这一切应该让杰来承受的,可你把他放跑了,那就由我这位一般路过咒术师代劳吧。”

他顿了顿,补充道:“当然,我的意思不是让你对着我来一发「茈」,那我有点吃不消。”

五条悟微微蹙眉:“你知道「茈」?”

“不就是将「苍」和「赫」重叠的假想质量吗?”观月音耸肩,“当年你用这一招轰掉伏黑甚尔的大半个身子,害得我失去一雪前耻的机会,刚才你对准杰的弹指手势就是想发动「茈」吧?所以我才被你吓得停下来了。”

“你还知道什么?”

“我知道的多着呢。”观月音得意地娓娓道来,“你是日本第二黄油土豆爱好者,喝咖啡通常加六块方糖,滴酒不沾且非常讨厌酒精,但如果用激将法骗你喝酒还是挺有效的。”

五条悟的眼神变得诡异起来:“你不会是患有臆想症的私生饭吧?”

观月音:“?”

观月音:“你信不信我把你的头打飞?”

“这话是我说才对。”五条悟嗤笑一声,他似乎被激起了战意,下巴稍稍抬起,像是一头战意十足的白虎,“你以为不用「茈」就是我的对手了吗?”

观月音眨了眨眼:“不啊,用「茈」也是啊,但这样我就要领域展开了,各自开大招就没意思了。”

五条悟眯起眼睛:“你很自信嘛。”

“因为我有这个实力。”

“真敢说啊。”

“不然怎么会和你混在一起呢?”观月音弯起一个清爽的笑容,赤红色的眼眸跃动着如火焰般的战意,“怎样?要打吗?”

“打就打。”五条悟轻哼一声,“输了你可别哭鼻子。”

“记得安慰我。”

“你居然说得出口。”五条悟鄙夷道。

观月音笑嘻嘻地说:“到时候把鼻涕擦在你衣服上。”

“你说的是人话吗?”

“如果你听懂了,那应该是的,除非你不是……”

“闭嘴。”

……

为了防止战斗波及到无辜群众,五条悟用瞬间移动提溜着观月音来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废弃工厂。

不知为何,周围的环境让观月音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他回忆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可能是以前的某次任务来过类似的场合。

虽然除了五条悟不准用「茈」以外,双方没有定下其他限制,但他俩心照不宣地达成共识,谁也没打算领域展开。

这场战斗纯粹是近身战和咒力的暴力输出。

自称来自异世界的金发少年远比五条悟预想中的要强,他本来只想随便玩玩来转移注意力,顺便把这个神经兮兮的咒术师打发走,但交手几个回合后,他的表情逐渐认真起来。

难怪那么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