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轩哪怕知道答案基本是这样,还是忍不住扶额。

他撇开这话题,淡淡说道:“人心是肉长的,子虚自然如是。若是欢喜的情感越过了警惕与畏惧,那当然可以随心而为。”

何玉轩抬手,纤长白皙的手指上还挂着朱棣的手指,“你或许认为不过是个答应罢了,然于子虚而言,却已然是把性命交托于您。”

这区区性命不足挂齿,何玉轩能默许,却已是做好了有朝一日朱棣若是喜新厌旧的结果。他自然不是那等哀怜求欢的性格,若有那一日,该是请辞朝野避世了。

想起那种结局……何玉轩偶尔还有点意动。

无他,远离朝野的放松生涯确实是何玉轩所希望的。

何玉轩:=.=

罢了,这种心思还是收敛些的好。

朱棣敛眉看着何玉轩,耳边是他轻笑般的声响,“万岁啊万岁,您瞧瞧,子虚可是豁出命来爱您的。”

燕王府。

侯显听到正屋的动静,摆摆手让守在外面的侍从入内。鱼贯而入的宫人脚步轻盈,踩在厚实地毯上没留下任何的痕迹。

侯显自然是跟着入内的,可奇怪的是帝王并非站在床榻前仍有侍从穿戴衣裳,而是单着里衣袖手站在半阖的窗台前,那俊廷伟岸的背影让侯显突地一惊。

“万岁……”

帝王摆摆手,让侯显止住了后续的话头。

那就不是侯显所担忧的种种问题了。

“子虚……”朱棣咀嚼着这词语,就好像是第一次念出来一般。

宛如南柯一梦,知晓了什么,又忘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