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轩脸色略显苍白,嘴角含着淡淡的微笑,“刘大人难道要坐看我这般流血而死吗?”他打趣着说道。

刘成河这才猛地惊醒,连忙寻来这最新一次药物给何玉轩上药包扎。

分明何玉轩才是受伤的人,刘成河的脸色却比何玉轩还难看。

“何大人,你何须至此?”刘成河摇头,却忍不住满心的敬佩。

何玉轩最初在他们这群人的印象可是极差,甚至恨不得他出门便横遭天祸,可随着时间渐渐推移,浮躁的气氛渐渐低沉,再过了些时日,便彻底消失了。

何玉轩不是个爱说话的人,更喜躲懒。但是这种躲懒非是说他不做事,而是所有能简化的东西都直接了当,甚至偶尔连言语的交流都少之又少,直接用记录好的数据说话。

这是个能干实事的人。

刘成河忍不住想到……他已经想不到几个月前他还在吐槽何玉轩的模样,更想不起当初打算混吃等死的想法。

好似在这几个月中忽而脱胎换骨了一般。

何玉轩费尽力气打发走了不知怎的非常热情的刘成河,呼吸间满是寒冬的冷意。他看着薄雾散去的模样,不知怎的打了个寒噤,就好似有什么事情被他忘记了一般。

两刻钟后,何玉轩难得回了一趟自己的小院。

莺哥因着不太合适,这两三个月一直都是独自呆在小院,并没随着何玉轩过去。

莺哥初见何玉轩时,满是惊喜,然那喜色只是一闪而过,又渐渐化为了苍白,他嗫嚅着说道:“大人……”

何玉轩敛眉,看着莺哥这如临大敌的模样,就好似敌人攻城了一般……等等!

何玉轩脸色微变,“北平被围城了?”

莺哥如丧考妣,闻言脱口而出,“大人怎的知道?”

何玉轩的心渐渐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