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可是收到了好消息?”道衍打趣道。

朱棣把手稿递给道衍,凌厉的气势随着笑意淡化了,“若是真的,那便不只是好事了。”

道衍接过来,细看了几眼,神色渐渐严肃起来,再看几页,且叹且笑,“子虚可真是……”

他话语未尽,话头一转,“王爷不怕是假?”

朱棣坐在软榻上,腰板挺直,那战袍披身,比之常服更显利落凌厉。他剑眉微挑,气势乍然外露,凌冽异常:“成如何,败如何?”大帐内只余他淡漠的声线,“难不成我连这都不敢赌?”

……

“哈秋 ”

何玉轩清早爬起来,发现他还是着凉了。他困倦地靠在床头给自己把脉,然后让莺哥帮忙抓药。

莺哥无奈叹气,“您这还是中招了,这几日还是多穿几件衣裳吧,可别再光脚下床了。”

何玉轩在内室走动时,往往直接光脚踩着地板,那发凉的触感自脚底而生,往往让他清醒许多。

何玉轩任着莺哥埋汰,懒洋洋地说道:“日后会记住的……等等,你怎么又翻出这件衣服?”

他有点心悸地看着莺哥搭在手上的衣裳,心中一闪而过朱棣的面容,顿时背后发寒,只觉得他的病凉上加凉。

莺哥困惑,“您不是说这是王爷的衣裳,难道不还回去吗?”

何玉轩无语凝噎,都隔了半拉月莺哥才想起此事,也是厉害……

他有气无力地说道:“这衣裳我上身过,顶多对王爷道声谢,还,是万万不可的。”

何玉轩可不敢想象朱棣收到这衣裳时的表情……莺哥还是太天真了些,何玉轩决定日后要好好教导他一番,免得隔天一不小心给他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