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

不说他之前对“南妧”的冷落,哪怕这段婚姻是南妧强求的,可也是斐以峥答应的啊!

别和她提什么家族逼迫,这段时间南妧也看出来斐以峥根本不在乎斐家,斐家也没人能逼的了他。

所以这个人就是娶了一个老婆回来后就把记她晾在一边,说得好听是各人有各人的活法,说的难听点就是“我管你去死”,这种行为难道不恶劣?

更别提南妧本人和斐以峥的几次接触了,神神叨叨,说些似是而非的话,还老是笑啊笑的,真以为自己的笑很好看吗?

南妧对此只想翻两个大白眼。

在她看来,斐以峥除了这张脸是她喜欢的类型,其他每一处都在戳自己的雷点。

不知道是不是南妧内心的吐槽被斐以峥接收了,他竟然真的收起笑意,很是赞同地点点头:“我也觉得自己挺讨厌的,但是他们都不说,你说奇不奇怪?”

南妧:“……有病,就去治。”

真该让那个南妧看看自己爱的人到底是什么德行,最好能把她的八百倍滤镜直接打碎。

按斐以峥现在这模样,说他是潜在的变态罪犯南妧都信。

“哈哈哈哈。”斐以峥突然大笑起来,连一旁的佣人他们都被这个笑声吓到,忍不住看了过来。

“抱、抱歉。”斐以峥缓缓收敛笑意,“只是第一次有人看出我有病,一时之间有些激动。”

南妧被斐以峥的这一套操作完全整无语了,这完全是个神经病吧?余光看到斐云瑾已经朝自己这边小跑过来,她索性直接起身离开这里,万一被传染就得不偿失了。

不过离开前,南妧还是留下一句话。

“没人欠你的,别太过分了。”

南妧从不觉得自己欠了斐以峥什么,就算他是原身挚爱的男人又怎么样?她没有责任和义务包容他的奇怪行为。

照斐以峥这副模样,南妧甚至在考虑要不要直接放弃那部分利益,先离婚撇清关系算了,这个男人好像已经疯了。

斐以峥也觉得自己已经疯了。

可是没办法啊,那些人迟迟不下手他又不想自/杀,只能在这个无趣的世界努力找点乐子。

正想着,斐以峥又抬头看了一眼南妧头顶的字。

【南妧:斐云瑾继母,因爱而不得疯狂虐待斐云瑾,最终因饥寒交迫而死】

这是每个人的命运,无法改变的命运。

就像他头顶的【斐以峥:斐云瑾之父,于斐云瑾幼年因飞机失事早亡】,短短一行字,比南妧还要少的一行字,就判定了他的一生。

偏偏这个“命运”又仿佛带着恶趣味,你知道了又怎么样,你什么也改变不了。

在近三十年的人生里,斐以峥早就摸索出了这行字的规则。

只要它“写”出来的东西,就是无法改变的。

比如斐以峥的父母。

他们的头顶分别是:

【斐以峥之父,车祸死亡】

【斐以峥之母,车祸死亡】

所以不管斐以峥做多少努力,不管他们怎么小心翼翼,最终还是会因为车祸去世。

可以说这行字字数越多,一个人的人生就越被限制。

就像斐云瑾。

【斐云瑾:出生丧母、幼时丧父,从小被虐待,长大后毁斐家,成花国首富,后半生幸福美满,寿终正寝】

被安排的明明白白,不知道该说命记运是偏爱他还是讨厌他了。

思绪一闪而过,斐以峥起身两步就追上南妧,“你生气了吗?十分抱歉让你不开心了。”

他不是第一次遇上像南妧这样前后完全判若两人的人了,斐云瑾那位生母,是叫北堂晓雯来着吧?

明明刚开始上门时满脸嚣张,眼底都是算计,可突然有一天就变的活泼天真,还主动找自己说她可以一个人带孩子离开这,只要斐以峥愿意帮忙安排。

甚至发誓一辈子都不会来打扰他。

这家伙究竟知不知道,北堂家为了这个局废了多少力气?

斐以峥一开始还挺有兴趣的,主动帮了她一把,然后看她和北堂家你来我往,看着她头顶的那行字似乎变淡了一些。

可是结果没有变,这个女人最终还是没有走出产房。

就像那行字写的一样。

【北堂晓雯:斐云瑾生母,生产时大出血而亡】

那现在这个南妧,又能改变到什么程度呢?

她头顶那行字比起最初见面时已经淡了一些,再看现在南妧和斐云瑾的相处,也许这次过程时间长,改变的机会更大?

——有点可惜的是,自己应该是看不到了。

这边面对斐以峥的道歉,南妧理都不想理,今天又被她发现斐以峥的一个缺点——厚脸皮。

都明确表示不喜欢他,懒得搭理他,这人怎么和没事人一样,一般自尊心重点的不说远离也不会主动凑上来。

可斐以峥,似乎完全不在乎南妧怎么看他,当初那个“佛子”印象一定是世人对他最大的误会!

一行人到达波赛西岛时刚好是下午三点,顺利和南家人在大客房汇合。

“乖宝”南母上前,“这是云瑾吧?”

南母还是第一次见到斐云瑾,听说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现在一看果然长得很可爱。

是的,南母也是一个颜控。

“姥姥您好,我是斐云瑾,第一次见面请多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