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绥,唤我。”
他用的是命令的语气,然而却始终维持着臣服的姿态。
青妩脊背弓起,脖颈后仰,如折断的弓弦,又如月初的弯月。
喉咙里不自觉地溢出低泣,她想挣扎,却又怎么也逃不开。
“王爷……”她借着最后一缕清醒的神智,试图唤起他的垂怜之心。
景立抬头,他仍旧冷面无私,甚至带着一丝哄骗的意味,“绥绥,你唤我什么?”
裹在云朵里的青妩好似直接攀上了九重青天,她的琴弦彻底崩断,终究还是抵挡不住这样的景立,似呢喃,也似求饶。
“哥哥……遇宸哥哥……”
然而她还是低估了景立的手段,他即便是单膝跪在床底,却仍有办法,让青妩缴械投降。
所有的理智都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青妩躺在床上,脑海之间一片空白。
但其实,她身上的窄袖衫子和长裙都好好地穿在身上,景立更是半个扣子都没解,看上去斯文得很。
她却觉得灵魂都要出窍,尤其是半扇床褥都被洇湿,更是恨不得一头碰死在这里,再也不要见人了。
景立将她抱起来,手掌托着她的小腿,看着她挂在自己腰上还在轻轻地发颤,忍不住笑道:“至于么?”
青妩说不出话来,她一头栽进景立的肩窝,半个字都挤不出来了。
她从不知道,男女之间的这些事,还有这么多不同的花样,她从前只以为,只要传宗接代就够了。
可是今日,景立却直接将她的灵魂都剥离,青妩使劲咬了景立的肩膀一下,声音带着哭腔,也不知是不是羞的。
“我,我再也不用见人了。”
景立失笑,“只这样就不见人了?绥绥,这才哪到哪?若是日后的几十年,咱们……”
青妩再也听不下去他这般无遮无拦的话,连忙伸手去捂他的嘴巴,却在碰到他唇瓣的那一刻,又将手指飞快地收了回来。
景立如何不知道小姑娘脑子里都在想什么,故意凑过去要吻她,青妩当即就偏头去躲,景立笑道:“到底是谁嫌弃谁啊?”
青妩终于知道自己为何被景立始终拿捏得死死的了,这是先天上的劣势。
她实在没有景立这么厚的脸皮,不仅花样多,还丝毫不知避讳,每次说得都红云满面,最后受伤的只有自己罢了。
但她毕竟也嫁给景立这么久了,早已明白了及时止损的道理。
她立刻求饶认输,方才死活不愿意喊的称呼也完全不觉得张不开口了,“遇宸哥哥,别说了。”
景立果然不再逗弄她。
可是青妩看着狼狈的被褥,又脸红起来,景立倒是坦然多了,直接将宣灵预备在一旁的汤药泼到床上,等浓浓的药味浸满整间屋子,才让人进来收拾。
他们这边收拾着,景立便抱着青妩去另一边的厢房里稍坐。
景立让青妩坐在自己大腿上,然后随便地往旁边去看。
这房间没有人住,窗台上竟然摆着一个精致的瓷瓶,里面插着一捧艳丽的月季花,看上去倒是生趣。
景立伸手摸了摸花瓣,随口问道:“哪里来的月季花?”
不想青妩却是一愣,“不是,不是你送给我的么?”
景立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我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