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那人不知道姑娘首饰多贵,却认识金子,他垂头扫了两眼,抬头又看他,“就这样,就想打发我们兄弟?”
景立听出有戏,一股脑儿的将自己身上的所有金子银子首饰玉佩都摘下来,推到地上,“这些,总算够了吧?”
为首的蒙面人打量他两眼,然后用刀尖挑起其中一个镯子,反复看了看,然后又缓缓挪过去,指向他腰间的一个墨色的玉牌,问:“那是什么?”
景立一听,立刻捂住腰间,“这个不能给,这是本,本官的通行玉令。”
通行玉令?
为首的男人眯了眯眼睛,没说话。
许久,他朝身后示意了一下,道:“兄弟们,带上东西,咱们撤!”
站在他身后的几个人立刻手脚麻利的将地上的金银珠宝收拾好,然后全部都扔进他们专门带来的布口袋里,“大哥!好了!”
“走!”
一声令下,几个人翻窗的翻窗破门的破门,没一会儿就消失。
景立见他们走了,终于松了一颗心,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小美人趴他怀里哭,“我害怕——”
两个护卫跪地上请罪,“大人,属下该死。”
景立冷冷瞪他们一眼,抱着女人上了二楼,临走前,还不忘把桌上的碗筷盘子狠狠一拂,噼里啪啦的瓷片碎裂声连成一片,而罪魁祸首,却早已消失在了一口众人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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漳州城某宅院,一个身穿丹红色常服的男人立在廊下,正逗那里挂着的两只鸟。
他身后是一个穿着夜行服的年轻男人,旁边的矮桌上,摆了一地的金银财宝,还有玉佩首饰。
红衣男人听到声音回头,皱了皱眉,“只有这些破烂?”
黑衣人答:“回大人,属下怕惹怒他,没敢一直纠缠,只有这么多。”
红衣人揣着一把折扇,用折扇在桌上随意的扒拉了两下,点头,说:“倒的确是京城才有的东西,这小子果真富裕。”
“看那做派,不像有假。”
红衣人不置可否,又问:“刘玉,去查了吗?到底是谁?”
“回主子,京城倒是还真有刘玉这么一号人,庆国公府的小少爷,败家的很,二十多岁连个秀才都没考上。”
“倒是也对得上,只是……”红衣人琢磨,“这朝廷怎么没有关于普安新县令的邸报?”
黑衣人答:“主子,会不会是这姓刘的官是买来的,朝廷还不知道呢?”
“应当不会。这样的特殊时期,还敢有人买官?除非是皇帝默许。”红衣人冷静道。
但是他思来想后想了许久,还是没有得出答案,干脆不想了,他吩咐道:“继续给我盯着他,我倒是要看看,这人到底是哪条道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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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天字号房。
景立正坐在桌前喝茶,青妩凑在门边,听着外面的声音。
其实已经没有动静了,可是青妩还是忍不住总往外看。
她能帮到王爷,实在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
景立无奈地将她拉过来坐好。
青妩看他冷静的模样,忍不住好奇,“王爷,今天来的这群人,到底是谁啊?”
景立撇了一下茶叶的浮沫,道:“打草惊蛇,引蛇出洞。蛇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