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立处理完这几日存留的琐事之后,宁义正好敲门走进书房。
景立抬头看他一眼,“宁叔?”
宁义从怀里递上来一个药方,给景立过目,“主子,这是王妃最近喝的补药的药方,您请看。”
景立随意扫一眼便折起来放进了抽屉里,他对于药理不算了解,更是信任宁义的医术。
景立问:“她的身子调理得如何了?”
宁义说:“已经比半年前好多了,王妃年纪小,身体的底子太薄,再加上之前还在寒冬腊月的晕倒在了地上,身子又收了不少损害,虚弱得很。”
景立叹了一口气,“小姑娘才十七岁,宁叔能给她调理好吗?”
宁义点头,说:“好在王妃还年轻,再有个一年半载的,应当就能彻底痊愈了。”
景立说:“好。先别告诉她她眼下吃的是什么,省得小姑娘多想。”
宁义答应道:“是。”
汇报完青妩的身体状况之后,他就预备退出去,然而离开之前却又莫名想到了那日他来书房,主子和王妃搂做一团,亲密非常
他无奈叹一口气,再度转回来,“主子,属下还有一事要说。”
景立一怔,“说。”
宁义说:“属下能理解王爷年轻力强且禁.欲多年,但是王妃如今身子虚弱,年纪又小,王爷还是尽量克制,等王妃身子好些,再行周公之礼。”
竟是这么直白就说出来了,景立咳一声,右手虚握抵在唇边,说:“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宁义退下。
只剩景立一个人在书房里,夜深人静,他拉开抽屉,却想到当日在书房,绥绥躺在这檀木桌上,暗色的桌面和雪缎似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如此浓烈的美色入眼,他又哪里能不心动。
喉结滚了滚,景立想到当时青妩娇柔求饶的样子,便浑身发紧发烫。
青妩没再他身边,他就能这般,若是青妩真的在的话……
景立连忙扼住自己的思绪,他从旁边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喝,然后吩咐人给他烧水。
出门几日脏兮兮的,回来还没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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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晚膳后,青妩没命人传话,便径直来了致远堂。姝红说的对,就算她心里有怀疑,也该眼见为实,自己先去证实或者探查一番。
只是没想到她走到景立的书房门口,书房门竟是大敞开着,没有人在。
她觉得奇怪,院子里也没什么人,她又去了景立的卧房。
房门紧闭,但是房间里燃着烛火。
青妩敲了敲门,试探地换了一声,“王爷?”
分明应当是有人在的,却没人理会,青妩的眉头越皱越深,她再度敲了敲,仍是没人理会。
她有些奇怪,左右看了看,没有人。
她咬唇想了一会儿,干脆直接推开他卧房的门。
然而卧房空着,景立不在。
青妩一阵失落,难道王爷又走了么?还没来得及和她说么?
这样想着,东边的耳房忽然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水声,青妩一愣,顺着那声音往耳房去。
耳房的房门也紧紧闭着,但是透过门板,她都能看见里面缭绕的雾气和越来越大的水声。
隔着一扇朦胧的屏风。
王爷竟然是在沐浴。
她的眼睛一下子瞪大,抬腿便要离开,然而已经晚了,景立额声音冷冷响起来,“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