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立抬手揉着眉心,“我没事。”
宣禹问:“您看上去……”
后半句话还没说完,就被景立冷刀子似的目光打断。
他不敢再说了。
景立深呼一口气,说:“最近外面有什么动静?”
宣禹正色道:“最近传言很多,尤其是咱们王府,皇帝派人来给您添了护卫的事已经被传出去了,现在京中大多数人都在说皇帝贤德,对咱们王府分外眷顾。”
宣禹冷笑一声,“这些年过去,他还是这么会做人。”
景立并不意外,“咱们这位皇帝最好面子,你还不知道吗?”
宣禹很是不忿,“他不过是仗着您低调罢了,自己在外面引导舆论。”
景立说:“景卓不是傻子,相反,他是聪明的过了头。”
景立冷嗤一声,手指描摹着手边杯盏的轮廓。
“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他明明知道我没有争皇位的念头,却仍是不愿放过我。”
宣禹听出他语气中的不寻常,“主子……”
景立掀开杯盖,浅浅地抿了一口,“放心,自保是一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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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下午,景立都在看最近一段时间攒下来的密信,等全部看完之后,他揉了揉酸痛的眼眶,发现外间的天竟然都黑了。
“来人。”
景立疲惫地唤了一声。
有人守在门外,听到动静立刻推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