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轻抚上余惜辞后背脊椎旁的那道伤疤。
余惜辞顿时僵住:“叙言哥。”
温叙言坐起:“辛苦你为我按摩了这么久,我来给你按摩下。”
带着温热的水,和以往完全不同的感觉,无论是对温叙言还是对余惜辞,余惜辞被烫的哆嗦了下,导致小言言的生存空间突然变窄。
浴缸里的水不断向外溢出,卫生间里尽是连绵不绝的回响。
考虑到余惜辞明天还要去训练,温叙言还是很克制的,男人是很奇怪的生物,即使他们辛苦了一天,在干某件事的时候也会体力十足。
第二天温叙言精神饱满,余惜辞也是面色红润。
翁让和余惜辞一起来到训练处,韩泽已经到了,他看了韩泽一眼,心里说没有好奇是不可能的,但是干这行的人,都知道该遵守什么准则。
韩泽和他打了声招呼后,几人向换衣室走去,韩泽好奇的问道:“怎么不是温总送你?”
提起这茬,余惜辞就有点担忧,叹了口气:“温叔最近生病了,挺严重的,叙言哥已经回到公司了,诶......希望温叔可以快点好起来。”
他话音刚落,身后侧的韩泽绊到了门槛上,差点摔了,还是翁让眼尖手快的把人抓住。
余惜辞被他吓了一跳:“你这腿脚,是不是崴了太多次,不好使了啊。”说着向韩泽的脚看去,还上手捏了两下:“你是不是骨质疏松了,长得太高,这个骨头的密度不够。”
他一本正经。
韩泽:“你刚才说温叙言他爸要不行了!”
翁让耷下眼皮,盯着脸色苍白的韩泽,目光再一转落到他的脑袋上,看着密实的头发,抓着他手臂的手向上移去,另一只手从背后伸过抓住韩泽的肩膀,把人向换衣室中间的椅子扶去。
余惜辞懵逼的眨了下眼睛:“你瞎说什么!只是生病了!赶紧呸呸呸!”
余惜辞都要吓死了,幸好今天不是叙言哥来送他,不然让他听见这种话可了得,而且这句话还是韩泽说的。
“你可别乱说话了,我求你了行不行,嘴上安个把门的吧,嗯,我这里有喷雾,你喷上揉一揉。”
余惜辞说着放下背包,从里面拿出一个药瓶,递给韩泽。
翁让也正要松开韩泽,手收回去的时候,在韩泽的脑袋上揪了几根头发,就把手放进了兜里,韩泽心不在焉的也没有察觉到。
接过药瓶,一脸尴尬:“抱歉,我说错话了,那温总他爸没事吧?我这不是怕影响到温总的心情,继而影响到你的心情嘛,你这天天在冰上多危险。”
余惜辞听他这么说:“那也不可以这么说话,不管他是不是叙言哥的父亲,是长辈是老人家,更何况还是叙言哥的父亲。”
接着他又叹了口气:“现在的情况不大好,不过,叙言哥已经开始找最好最好的医生了,一定不会有事的!”
韩泽点了下头,揉着脚踝,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翁让以去卫生间的名义离开了房间,把他揪下来的那四根头发放在了密封袋里。
温叙言那边忙完了公司的事,又去见了好几个医生,安排好了检查时间,并且把吴美莲整理出来的本子打印了几分,分别交给了几位医生。
晚上回去的时候,先去看了看温惠仁。
但是温惠仁已经睡着了,他看了眼后从楼上下来,就被吴美莲母子俩给堵住了。
“医生找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