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竟眼里都是柔情,哪儿还有平日里的冷淡克制。
“那是花好看还是我好看?”
孟宁故意找事的声音还没落下,耳边便听见韩竟低沉浑厚的声音。
“你好看。”
孟宁心里满意,抬眼便看见韩竟含笑的眼睛,眼里细细碎碎都是自己小小的影子。
她弯了弯唇,“算你识相。”
宅子刚买下来的几天,韩竟便带着人在周围清理过了。
万物有灵,察觉到人的气息,周围野兽动物一般也都换了地方。
老夫老妻牵着手转了下,也没那么多事,累了,就做河边歇歇。
韩竟扁着裤腿,下河捉鱼。
虽知韩竟敏捷有劲,但孟宁也不是没见过韩竟身上的老伤。
意思意思看他捉了两条鱼,也就把人喊上来了。
上来了,韩竟也没带她回去,捡树枝子生活,准备就地给孟宁烤鱼吃。
许是房子装好了,韩竟少见有这么随性的时候,孟宁没扫兴,坐在韩竟外套上,眼睛发亮地看着韩竟生火。
韩竟随手从身上摸出刚刚带的小刀跟调味料,蹲河边去鱼鳞跟内脏,简单洗了下,熟练地串鱼、烤鱼。
期间,他还就近从野杏树上给孟宁摘了几个杏。
下来的时候,他还有些好笑。
笑自己,多大个人了,还想着爬树。
又想起,年少还未参军离家的时候,偶尔上山改善生活,也遇到过村里同龄男娃爬树去给喜欢的女娃摘野果。
他那时自己吃饱都成问题,自然也没想过会有一天爬树摘果是为了讨好喜欢的女娃。
那时候,喜欢对他而言,都过于奢侈。
这个时候的杏子多没有熟,也就头尖尖有点甜味,其他都酸的不能下嘴。
孟宁咬了两口,酸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她本就不太能吃酸,不然也不会吃个糖葫芦还跟小猫初尝肉干似的,想吃又不敢吃。
“太酸了。”
孟宁刚那口咬的大了些,拿着杏,咽不下去,舌尖不直接蜷着。
韩竟拿手让她吐出来,她还不愿意,强咽下去,舌尖都有点麻麻的。
韩竟忙拿水壶给她喂了两口,也不嫌弃,自己接过杏,两口吃下。
孟宁抱着水壶都呆了:“不酸吗?”
“还行。”
韩竟受过饿,也经过灾,更别提行伍摔打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