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低下头,继续抽泣着再也不说话了。其他学生也都紧闭起嘴。

侯贵平环视着他们,可没有人回应他。

沉默,只有三轮车的马达声。

侯贵平嘴巴干张着,不知说什么,他只知道,他所学的专业告诉他,这里出了大案子!

下车后,他把开三轮车的农夫叫到一旁,询问关于小板凳的事。农夫只尴尬地笑笑:“小板凳叫岳军,是我们这里的流氓,侯老师你可千万别去招惹他,这小子狠着呢。”至于其他再多的信息,他就不愿开口了。

侯贵平站在原地,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的两腿肌肉变得很僵硬,最后艰难地走回了宿舍。

现在该怎么办?对这个学生和成年人口中都如恶魔一般的村霸小板凳岳军,他也有些发怵。

他是个外地人,这里又是偏远的农村,城市的文明规则并不适用,很多事情的处理,往往是一些人用嘴巴说了算。

他躺在床上,闭起眼睛,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翁美香那一天的眼神,那求助、那渴望,最后坐上车,带着失望遥遥远去的眼神。

他痛苦地握紧拳头,前天下午发生的一切都如单片循环的电影,不断播放着。

突然,他想起了他回教室时看到翁美香,她好像正在写日记,也许……也许她的日记里会留下些什么。

侯贵平马上跑回教室,从翁美香的课桌里找出了一本日记。他翻到日记的最后几页,日记是用铅笔写的,小学生的语言很粗糙笨拙,但他还是发现了线索。

日记清楚地写了小板凳几天前找到她,说星期五晚上带她去县城,她很害怕,但不敢不去。虽然日记里并没有写小板凳要带她去县城干什么,但结合学生透露的消息,又联想到葛丽的事,那一定是个让人愤怒的真相。

来不及多想,他带上日记本,搭了辆去县城的货车,以最快速度赶到平康县公安局报案,要求对翁美香进行尸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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