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好无能，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保护不了。

“舒白，起来！”

司寒咬着牙，鲜红的鲜血从齿缝流出。

他不要看着舒白为了自己，卑微地祈求别人。

老者压根不信舒白的话，他现在就是要击溃舒白内心防线，等舒白情绪崩溃，他就可以轻松夺得舒白的身体。

至于司寒，杀死一只蝼蚁对他毫无心里压力。

舒白不敢去看司寒，他哀求着老者，“求你，求你放过司寒，不是要我身体吗？我真的不反抗。”

“舒白，你以为他…夺舍后，还会放过我吗？”

司寒双目阴鸷，冷冷的盯着老者。

老者浑然不惧司寒阴冷的目光，他呵呵笑道：“还是你有点智商，知道老夫不会放过你们。”

何止是不放过司寒，连那些偷他灵果的人他也全都不放过。

舒白突然奋起，手中忽然出现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朝老者砍去。

老者看着扑面而来的大刀，不躲不避，任舒白将大刀从他无无飘渺的身体斩过。

老者一脸戏谑地看着舒白，笑得得意，“老夫说过，你伤不了老夫的。”

音落，一记攻击再次飞进司寒身体里，痛得司寒面色煞白，浑身衣裳被冷汗浸湿。

他痛得身子伏在地，但他始终咬着牙，没有哼出一声来。

周围的人见司寒如此痛苦，都吓得大气不敢喘，深怕老者会突然朝他们出手。

舒白看着如此痛苦的司寒，泪流满面，心痛得不能自己，他双腿一软，跪倒在司寒身旁，眼泪如决堤一般，从眼眶里滚落，他无助地看着痛得面部狰狞的司寒，颤着音问道：“我要怎么帮你？我要怎么帮你？”

自从末世降临后，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绝望的事情。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司寒身体越来越虚弱，明明他在不断绘制治疗符文救治司寒，可司寒的生命力依旧快速流逝。

“舒白，给我一个痛快。”

司寒嘴中满是鲜血，只要一开口，鲜血便从嘴角滴落，染红他身前的衣裳。

“不，不…”

舒白眼泪直流，他疯狂摇着头，让他眼睁睁看着司寒死亡他做不到。

心早已痛得麻木，没了只觉。

但他知道，司寒不能死，若是司寒死了，他的人生将毫无意义。

司寒双手紧紧攥住舒白的手，满是鲜血的手将舒白的手染红，他嘴角努力扯出一抹微笑，“舒白，请你…你给我…一个…痛快。”

他知道，让舒白亲手杀了自己十分残忍，但他真的太痛了。

浑身好像被一双大手无情撕碎，然后又被舒白的治疗符文重新组合起来，刚恢复过来的身体又再次被撕裂，反复的疼痛将他的理智一点点粉碎。

“你不可以死，你不可以死…”

舒白声音哽咽，浑身抖得厉害，让他亲手杀了司寒，他做不到。

“别救我了，我真的太痛了，舒白！”

司寒痛得浑身抖得厉害，这一刻，他只想用死亡来减轻自己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