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把拿来了,徐月直接插在溷厕门口的缝隙里,清楚的照着门口那两个死不瞑目的脑袋。
毫不意外,溷厕内传来了刺耳的尖叫声,但你仔细听,就会发现,这不是惊吓的尖叫,而是愤怒、仇恨的尖叫。
徐月又让文卿带人去找水缸水桶水盆什么的打水来,等着里面动静小下来,这才开口。
“我们是徐家军,我是徐家军首领徐月,路过贵村,本想在村内扎营过夜,却没想到见到了这帮子畜生的行径。”
“我徐家军向来不能容忍这些畜生,已将这些劫匪全部杀死,你们放心出来吧!”
“我已命人打来干净的河水,你们可以在门口取水净身,而后来到前院取走那帮劫匪抢走的财物。”
徐月说完话,溷厕内并没有什么动静。
文卿摇摇头,既无奈又觉得村民可怜。
徐月看这一时半会村民也不会出来,冲文卿等人挥挥手,带着人离开了。
走前,把守卫的尸体拖走,丢到前院的尸山上,打算留给村民们自己处置。
至于那口大锅,徐大郎已经在徐月的吩咐下,埋了。
这间院子是村里正的家,是个两进的土院,在村里算是数一数二的大院。
只可惜这个贫瘠荒凉的小村连翠鸟老家都比不了,徐月让成员们把劫匪们抢到的财物扒拉出来,也只有粗杂粮几十斤,麻布两匹,钱几百个。
院里散落着不少空酒坛,想来村中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这帮子劫匪换成了又贵、味又淡的酒。
难怪他们要吃人,这个村庄的收获太少,不吃人,根本养不活这么多劫匪。
文卿皱眉叹道:“看这痕迹,这帮劫匪入村有些日子了,如此猖狂的劫匪,本地官差居然都没有一点反应吗?”
在幽州长大的文卿,前十八年过的是卖身换肉的日子,虽然没什么尊严,但肚子却一直是吃饱的。
当地太守县长不算大善,但也不是大恶之人,老百姓日子过得还不错,劫匪自然也不多。
再加上还有个仁善的州牧赵虞在上面坐镇,朝廷边军也时时操练,日子总体算是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