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离开屋子,招呼同伴们把泥砖弄进屋,一边搭炕,一边观察周围的情况。
头一次进屋,因为太过激动,以至于他并没有发现徐大的状态不正常,现在再看,这才发现,自家师父受了伤。
而且,这该死的鲜卑王子,竟没有给师父他老人家请大夫医治,真是可恶!
孙阿山心里瞬间带了一股火气,接下来他把盘炕的事交给同伴们去做,自己借口要去给同伴们准备夕食,暗中打听消息去了。
这不打听不要紧,一打听到起来,孙阿山就觉得事情逐渐离谱。
他师父是仙师?
他两个师姐是鬼巫?
还一个独自一人布阵坑害了两百鲜卑骑兵,一个施展巫术,害得耶和王子到现在还没梦魇缠身,不敢入睡?
离谱!
真真是太离谱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孙阿山认定了这一定是鲜卑人在造谣污蔑自家师父和师姐。
如此说来,耶和王子竟是准备利用完师父就用他老人家的血肉来炼制长生不老丹。
不行,他要想办法把师父救出去!
孙阿山来到溷厕,这才小心翼翼脱掉鞋子,把刚刚师父暗中交给自己的小纸包拿出来。
淡黄的纸包里,是一小撮褐色粉末,孙阿山凑近闻了闻,眼前顿时一黑,脑子晕乎乎的差点摔倒。
他吓了一跳,猜测到这应该是可以令人昏迷的迷药,忙把药粉拿开,重新包好,再次塞回鞋子里。
从溷厕离开后,孙阿山就去了厨房。
他们入府已经有些时日了,厨房里的厨子喝了他的酒,拿了他的钱,便对孙阿山等人借厨房给自己做饭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孙阿山照旧炖了一锅菜粥,只是这次大手笔的往里面多加了半斤肉。
而后用瓦罐把粥盛好,又提了一坛子上次贿赂厨子和府内家丁们剩下来的酒,踩着最后一丝太阳的余晖,回到了关押徐大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