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夫人却是又叹了一口气,压低声音怨念道:“别的都没什么,独独这剪短发和18岁才许婚配这两件事,直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梁夫人一惊,看了看苏夫人也剪短的头发,诧异问:“不是说只学堂里的女学生才要留短发吗?”
“还不是我家老爷!”苏夫人有很大的怨气,“绩点绩点,天天把政绩挂嘴边,还要求家卷也要积极配合一切新规则,这不,为了这政绩,连我婆婆留了一辈子的头发都剪掉了!”
说到这,苏夫人又无奈道:“不过和我家大伯的性命比起来,这些倒也不算什么,好歹是靠着这些绩点将大伯子一家从牢里弄了出来。”
苏家大爷还进牢房了?这梁夫人可没听过,小声询问事情原由。
好在只是件不大不小的事,说是家里妻妾不合,妾室将主母苛责她的事告到了教会,苏家大爷作为一家之主纵容妻子行如此苛责之事,夫妻两一起被关进了大牢。
“幸好与我大伯家嫡次子定了亲的姑娘就是公孙衍家的嫡孙女,有公孙家帮忙做担保,这才放了出来,不然光是我家老爷这点绩点可不够让大伯一家扣的。”
苏夫人摆摆手,不想再提这事。
好不容易见到一个昔日相好的夫人,她可得把眼下最让她糟心的事好好同她讲一讲。
要不然,她一个人要憋死了!
一行人进了苏家宅院,苏夫人把门一关,简直不吐不快。
“梁夫人,还是你家含儿好啊,年纪小还未曾定亲,可苦了我家雯儿,前脚定了亲事,后脚新政令就下来,不满十八不能嫁人,你说这、这让我可怎么办呐!”
苏夫人是真的着急,越看苏雯那越来越豪放的做派就越急。
梁夫人忙让她坐下说,两人握着对方的手,一个做倾诉者,一个做倾听者,时不时安慰一句。
“不用怕,晚些就晚些,发生了这种事,谁也预料不到,亲家那边想必也是理解的,就等四年而已,四年后,雯儿也才十八岁呢。”梁夫人安慰道。
苏夫人摇头,“不不不,亲家那边在涿郡呢,渔阳这边的事恐怕还没传过去,可要是再等一两个月,等消息传到了那边,他们要是知道我儿做了徐家女郎,怎可能愿意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