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现在公孙安是二房的过继子,身为他的子女,自然也要同原先的家庭撇开关系。
只是血脉相连的事,一时间也说不清楚,情商但凡高一点的,都不会在这个时候这样说。
公孙芸被大姊姊说得噎了一下,然后又哭起来。
公孙逸在旁心疼得也红了眼眶,只握住妹妹的手,轻声安慰:“别哭了,都是我的错,和你没有关系,待三祖母醒来,我自去领罚。”
徐月看得头疼,先不搭理这对兄妹,进后院去看姑奶奶。
顾大夫和甘夫人已经在屋内为徐氏治疗,阿三之前说得严重,把徐月吓一跳,但其实也没有严重到危及生命的地步。
徐氏身上到处都是血污,但伤处只有被尖锐石头划破的小腿肚,因为口子很长,流血很多,看起来很吓人,先前公孙渝等人都以为徐氏的退要断掉了。
幸好,顾大夫做了一番检查,发现身体其他部位并没有大碍,倒是徐氏自己被吓得不清,神志到现在还有点迷糊。
不过这样的伤势,放在一个快五十岁的老妇人身上,也足够让人心惊肉跳了。
划破的伤口很长,足足二十厘米,几乎贯穿了整条小腿肚,这么大的伤口血很难止住,放在这个落后的时代,除非得到及时救治,否则很有可能因为伤口感染而死。
好在公孙渝时常在徐家庄和公孙乌堡间来往,耳濡目染也补充了一点急救常识,在当时如此慌乱的情况下还能保持冷静,让仆从拿布条勒住徐氏大腿止血,又急忙派了人到徐家庄求救。
“得缝针。”顾大夫一边指挥甘夫人用双氧水和棉球冲洗伤口上的污渍,一边转头对焦急的公孙渝说道。
二房公孙衍和严氏都站在外间,时刻关注着这边的状况。
严氏还是原先那个老古板的样子,闻言微微皱起眉头,看了丈夫公孙衍一眼。
她对公孙衍把这对夫妻俩带回家的举动很有怨念,这些外头带回来的血会污了他们家的风水不说,这人还一时半会不能离开,她见一次都觉得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