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士兵们被他吓得立马往旁边退去。
好在屋内还有恭桶,尚可一用。
只是不知是不是错觉,大家伙总觉得有股骚味儿在鼻尖回荡,让这间本就被各种男人味儿充斥的营房更臭了。
而且,要上茅房的人越来越多,那恭桶渐渐不堪复用,众人只能寻个角落,解决问题。
好在屋内地上全是土,抛开了埋起来勉强可忍。
他们是不会出去的,除非这女将军知难而退,主动离开!
可他们却不知道,女将军的字典里没有知难而退,只有迎难而上这个词。
不知不觉间,天暗了下来,四仰八叉躺在地上饿得肚子咕咕叫的士兵们忽然闻到一股诱人的饭菜香味儿。
有人扒开窗户一看,气得两眉倒竖:“伙夫营的叛变了!”
只见伙夫营的士兵们,抬着锅碗瓢盆和粮食蔬菜,来到操场上,一字摆开,熟练的生火做饭。
那股诱人的饭菜香气,就是从他们手下陶锅中沸腾的饭食里飘散出来的。
营房内响起整齐的唾沫吞咽声,准确来说,是吞干唾沫,因为他们已经一天没喝水了。
六月盛夏,不通风的闷热营房,各种味道混合出一股令人作呕的臭气,此种情景下,再看外面热腾腾的肉菜和鸡蛋汤——
“她要干什么!居然炖肉吃蛋汤!真是不知柴米油盐贵!”秦千总都忍不住从床上坐了起来,馋得想骂娘。
先是夏日最难得的冰块,现在又是一顿有肉有蛋的丰盛晚饭,这特么谁还顶得住!
抬眸一看周围的那些小兵,先前还嚷着要他替他们做主呢,现在倒好,全部盯着那饭菜,眼睛都绿了。
怕是那女将军什么都不用说,只需要把房门打开,这帮子混账都要立马冲出去。
果不然,有一百夫长弱弱提议:“大人们,不如咱们先服个软,出去跟将军认个错,等填饱了肚子再继续?”
某千总立刻骂道:“不是那么嚷着要为昨日死去那两个弟兄报仇的吗?一个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小兵们嘿嘿的陪着笑,有人说:“那二人本就是流寇出身,先前还犯了人命,烧杀抢掠什么都做过,将军杀了他二人,也是那二人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