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换做穷人家,身体早就败坏透,人都已经入土了。
徐月还是不答应,而且这次她有正当理由。
“姊姊,我们连他是谁都不知道,怎敢给药?”徐月难得的板着一张小脸,认真说道。
赵公子现在和姊姊时常待在一块弯弓射箭,她偶有陪同,虽不如朋友这般熟稔,但也有来有往,算是经常一块玩的同学。
看到同学受到病痛折磨,她自然也想过帮助他减轻痛苦。
而且她也确实有这么做,只不过给的药都是不痛不痒的类型罢了,好不全,但也败不了,还能给他增加一点血气。
对一个连身份都不清楚的人做到这样,算是仁至义尽了。
况且,他现在连她姊姊的男朋友都算不上,两人只是他逃她追,他插翅难飞的状态,她凭什么要把珍贵的药给他?
最最重要的是,他对她阿姊爱答不理的,凭什么呀!
徐家五人就没有一个不护犊子,徐月不想还好,越想越气,忍不住重重“哼!”了一声。
再想起赵公子那双优郁的眼,仿佛心中压着无数愁绪的模样,她就觉得这个人身世不简单。
心思这么重,性格这么忧郁,仿佛背负着什么难以承受的东西似的,这样的赵公子就像是一个不断吸取周围一切光亮,却永远也无法将他照亮的黑洞。
姊姊身上的阳光就算源源不断,遇到这样的黑洞,怕是要不了多久,她就会感到疲惫了。
徐二娘看着气呼呼的妹妹,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一把将她从身后抱住,好一顿蹭,直到把人哄好,这才松开。
之后,就再也没提要给赵公子拿药的事。
但这并不妨碍她在放假前,给赵公子送去各种附了魔的用品。
至少得保他活到明年来见她不是?
徐二娘既无奈又心疼的摊了摊手,挥别赵公子和其他同学们,和兄长妹妹一起骑马离开了书院。
地上已经落了一层薄薄白雪,兄妹三人都披着附过魔的披风,头上带着同款的羊绒帽,加上本身修炼体术和内功心法,寒冷的飘雪根本无法影响三人的速度。
马儿疾驰在宽阔的道路上,突然,几道人影出现在前方的道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