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袁、曹、孙吴、公孙瓒等人来说,这是一个充满机遇,一不小心就能飞上九天的好时代。
但对那些因为战争、瘟疫、天灾,不得不离开故土,放弃田地,沦为流民的百姓们来说,真是个不能再糟糕的时代了。
不过道理大家都懂,面子上该要顾忌的还得顾忌着些。
严世宽狐疑的盯了父女俩半晌,这才点头,闷闷的应下了二人的邀约。
徐月内心狂喜,连忙暗示严世宽,还可以多带些弟子或者严家的学子们过去。
至于过后怎么把人留下来,等人去了再说。
要是没人过去,后续一切计划都是白搭。
不过严世宽心里还有点气,见父女突然变得殷勤起来,心中暗暗警惕,并没有给两人一个准确答复。
“先生还在生我的气呢?”徐月立马不好意思的笑出一口小白牙,刚掉了一颗门牙的嘴里透出一个小黑洞,天真又无邪。
严世宽一看,无奈的摇了摇头,没忍住笑了,“你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片子,还不至于让老夫时时记挂。”
“罢了,你也没说错。”他摆了摆手,身上挺着的一口气泄了下去,透出几分迟暮老态。
“我老了,真的老了,老顽固老顽固,说的就是我吧......”
严世宽轻叹一声,转身看看天边升起的朝阳,挺直了腰板,迈着颤巍巍的步子转身离开。
院内的父女俩默契对视一眼,心中乐道,鱼儿成功上钩!
严世宽都准备跟随徐家父女去庄子上转转了,严故顿时就领会到了这其中微妙的变化。
昨日还对公孙安客客气气的他,今日送徐月一行人出门时,居然用长辈的口吻,亲昵的对他说教了一番。
公孙安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再看严故那张严肃的面庞,仿佛见到了少时外出求学遇到的严师,紧张得直咽口水,忙不迭的应:“好的,会的,一定!”
真是半个不字都不敢说。
一行人来时只有三辆车、十匹马,回程时,队伍后头却多了两辆牛车和六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