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曾点头,“在书房里吃了,他们待在里头,一下午都没出来过。”
“哦对了,幼娘,你心心念念的严大儒来了!”何曾弯下长腰,以一众很诡异的姿势凑到徐月耳边激动说道。
徐月一挑眉,“真的?”
何曾点头,又把徐月领到院子一角,指着前方不远处,灯光明亮,大门紧闭的书房说:
“可严肃一个小老头,才到我肩膀高,但那通身的气势,啧啧啧,我是不敢当着他面哼唧的。”
“这么凶?”徐月脑海中自动浮现出前世自己那个古板严肃的研究导师。
何曾猛点头,“不是个好相与的老头,进屋第一件事就是把咱老爷阴阳怪气一顿骂。”
“我在外面守门呢,都能听见他的声音,虽然我听不懂他文绉绉的说了什么,但肯定没说好话。”
徐月的心顿时提了起来,担忧问道:“阿爹没事吧?”
何曾摇头,他没能进屋呢,也不知道。
但都还待在屋里,应该是没事吧?
正猜测着,屋内忽然传来一阵高过一阵的激烈响动。
徐月与何曾对视一眼,两人立马跑上前去,听墙角。
严家守门的书童见了,欲言又止,但被何曾那铜铃大眼一瞪,顿时怂了,果断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属于年老刻板小老头的粗哑声调从屋内传了出来,何曾说,这就是那严大儒的声音,还递给徐月一个“你看我没说错,果然很凶吧”的得意眼神。
徐月没空搭理他,因为屋内严大儒说的话,她听懂了。
果然是文绉绉的,骂人不带脏字那种,也不知道自家阿爹说了什么,严大儒像是被点燃的爆竹,开始疯狂输出。
骂徐大是公孙瓒那草莽的头号走狗,还用纣王身边的费仲尤浑来做比喻,说公孙瓒就是下一个纣王,而徐大就是那只知道拍马屁的费仲尤浑之辈。
徐月有点心疼阿爹,但想着阿爹平日里行事确实会给人留下这样不好的印象,这些话听着倒也还好。
可当严大儒指着徐大说他残害平民,杀大儒,辱学士,不配为人,应该自己溺毙与溷厕之中时,徐月登时就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