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浓郁酒气随风飘来,门洞下摆满了散落的空酒坛子。
而他心心念念的家人们,一个不少,正站在新建起来的城墙下排成一排,望着他。
那神色,惊讶中透着两分愕然,关注点都在他狼狈的身形上,一点都没有见到他的喜悦和意外!
男人的崩溃,往往就在这一瞬间。
徐大捂着仿佛被尖针猛扎的胸口,咬牙喝问道:“你们居然一个都不来救我!”
面对阿爹的质问,徐月小小声答:“我惦记阿爹来着,只是”
徐月看向身旁的阿娘,王氏将徐大上上下下扫了一遍,嫌弃的捂着口鼻,一本正经道:
“我相信你的实力,小小一个太守府对你来说不是问题。”
徐大怒问:“所以这就是你们不来救老子的理由?”
母子四人齐齐点头,无比默契。
徐大:我可真是谢谢你们!
徐二娘看看门洞下那几个睡得打鼾的守卫,催促道:“我的催眠术时效就要过了。”
再不走,就都别想走了。
徐月闻言,忙去看怒气冲冲的阿爹,强忍着恶臭,扯了扯阿爹的衣角,“阿爹,我们赶紧走吧。”
面对小女儿软萌的讨好笑脸,徐大翻涌的委屈这才稍好一些。
他看看门洞下昏迷的守卫,又看看面前妻儿们一切准备就绪的模样,诧异问:“都准备好了?”
王氏颔首,冲站在一旁的孙阿山点点头,示意他快回去。
孙阿山不知师父一家到底招惹了什么麻烦才要连夜举家出逃,但师徒一场,还是恭敬跪下给师父师娘磕了个头。
少年人抬手对天保证:“弟子日后定将火炕帮发扬光大,师父、师娘、师兄、师妹,你们就放心走吧!”
说完,红着眼眶,依依不舍的看了五人一眼,决然转身,遁入夜色中。
徐大感慨:“这是个好苗子,要是还能留下,我亲自指导一番,将来前途不可估量。”
徐大叹气:“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