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他扶正,让他靠在井壁上,而后掏出剥皮刀。
二话不说,我在他脸上轻轻划了一刀。
我下手很快,这阴阳先生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一道口子从他额头缓缓裂开,顺着鼻子,直到下巴,鲜血从中溢出,他终于感觉到疼。
我没有停手,手里的剥皮刀不断在指尖翻飞,仿佛翩翩起舞的蝴蝶。
灵巧的技法,产生的效果却能把一个普通人吓傻过去。
不是因为技法有多高端,而是因为太过残忍。
当我停下刀,阴阳先生此时已经满脸鲜血。
但他仍旧没感到太多的疼痛,因此他仍旧什么都没说,反而看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屑。
我也不在意,用剥皮刀的刀尖在那道口子上轻轻一挑,霎时之间,那道口子继续延伸,在他脖子上绕了一圈。
与此同时,他脸上的皮,仿佛被水烫过一样,随着他的每一次呼吸,皮肉之间开始冒出一个个气泡。
这下子,皮肉相离的剧痛猛然爆发,阴阳先生再也忍不住,开始大声惨叫起来。
他很想挣扎,想伸手捂住脸,可他的手脚胳膊早已被我卸了关节,此刻浑身上下,只剩一颗脑袋能动。
于是他用力抻着脖子,又拿脑袋咣咣撞起井壁。
他却不知道,他越用力,伤口崩得越快。
终于,在他又一次后脑勺撞在井壁上,他的身体摇晃了一下,继而侧身倒了下去。
可有一样东西,却没跟着他倒地。
井壁之上,晃荡着一张面具。
这面具做工细腻精巧,皮肤毛发纤毫毕现。
这世上绝不会有比这更完美的面具。
因为这是从人身上剥下来的,真正的人皮面具。
阴阳先生的惨叫声停了下来。
此时他躺在地上,沾了一脑袋的尘土烂泥。
没了皮肤的保护,猩红的血肉暴露而出,看起来血糊糊一片,宛如地狱中爬出的恶鬼。
他两眼暴凸,喉咙“嗬嗬”的喘着粗气,甚至能隐约看到血肉下面的经络在不断蠕动。
他不是不想惨叫,他是被折磨得叫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