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斯银灰眸色微动。
他听见这名帽沿雄性沙哑的微音慵懒的,无意识的勾挠了一下。
鲛人的敏锐意味着他的感官会比寻常兽人更敏感,一丝莫名的痒意划过心头。
他神色微异。
这种无意识散发的蛊惑撩拨让他轻诧。
对方是什么兽类的兽人?
蛊惑是一种天生的技巧,在海里,他们鲛人一族算是各方面的行家,而在陆地上,似乎只有狐狸有这方面的天赋。
难道这名帽檐雄性兽形是狐狸?
萨莉亚这时走过来,瞅着躺靠着的阿诺斯,悄悄道:“苏奈,他长得好好看,你猜他是什么级别的兽人?”
阿诺斯听清了她的悄悄话,主动道:“我是S级雄性。”
说完,他就发觉帽檐雄性传来一声极微小的轻嗤。
似是不屑。
不屑什么?
对方察觉了他在说谎?
阿诺斯银灰眸色复杂。
鲛人生性厌恶谎言,他也不愿意说谎,但现在自己身受重伤,仆人的实力又非常弱小,他不能冒险将自己的身份和实情告诉陌生人。
他所居住的极寒深海离这里非常遥远,再回到自己的掌握领域之前,他必须保持警惕。
即使对方刚才救了他。
苏奈懒得揭穿他,掏出一个小药瓶,丢给切尔,道:“伤药,你给他抹。”
说完,她就带着萨莉亚去周边检查地形去了。
阿诺斯视线杵留在她背影上一会儿,收回来,闻到药瓶上残留的很淡的特殊馨香。
这是那名帽檐雄性身上的味道,让他莫名的很容易产生亲近和信任感。
他决定多留意一下这名雄性,鲛人性冷,但也会愿意结交一些不错的朋友,如果确定她没有恶意,他会知恩图报的。
——
洛西回到兽奴楼的时候,抬头望着四楼被创出的一个巨大凹槽,眼眸幽凉的沉下来,睨向眼前一堆等在门外,个个忐忑不安的兽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