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越来越快的往下掉。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会停下,风吹动头发丝,打在脸上生疼。
会不会突然出现一片水泥地面,她像一头高速行驶的车头,被撞得稀巴烂……
她竭力在风中睁开眼睛,眼球被吹得又酸又涩。
她极力向下看。
似乎在那片乳白色的最低处,隐约露出一块灰色的水泥路面。
只不过被像浓雾般的乳白层层包裹,看不真切罢了。
——等等。
这里哪来的风?
她是短发,而且向下坠落,为什么会打在脸上?
当安酒意识到这点的时候,脸上再没感受到被抽痛的生疼感。
脑海中一个想法像流星般快速闪过。
她没抓住。
再顺着刚才的思路回想,那道灵光也没再出现过。
可出现一个新的问题,她是本人在坠落,还是想象中在坠落?
安酒清楚记着,左右手被扎后,有冰凉的东西蹿进身体。
自己现在的反应,应该和那东西有关。
举起手指,检查整个指头肚,却没有看到上面有任何被针扎的痕迹。
?
她的记忆绝对没错。
在这种时刻,安酒选择相信自己。
那就只有伤口已经快速愈合这一种可能。
也就意味着,她不可能无止境的下落。
抱着这样的心态,继续向下坠落已经无法影响到她的思考。
一分钟后。
一个漆黑、硕大,深不见底的巨大深渊,从乳白深处向上延伸,像一个口袋,朝着她吞噬过来。
就像是在湖心游泳,突然发现身下是极深的海底断崖。
一股无法挣脱的力量攥住脚踝,将她往黑暗中拉扯。
安酒的心跳加重。
尤其是当深渊以几何倍的速度变大,大到视线全部被漆黑填满,大到她转头时惊悚发现已经陷入很深。
乳白很快从锅盖那般,变成米粒大小。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深深攥住了她。
这是能让人失去理智的心理攻击!
所以,她到底要掉到哪里去?!
就在此时,身体终于着了底,正如她预料的那般,底部坚硬,她被摔得支离破碎。
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