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瘦弱的她在人群中根本不起眼,和成年人比起来她完全没有竞争力。
直到最后,终于有个招卷毛线球的女人看到了她,招手叫她过去。
安酒以为好运终于降临。
“伸出手看看。”女人一直在整理口罩边缘,等安酒摊开手掌后,视线终于从膝盖上移过来。
那双丝绒般的眉毛在看到粗糙起皮的掌心时皱了起来。
安酒的心顿时咯噔一下。
女人飞快地挥手,“不合适。”
“给机会不中用,行了,你下去吧。”管理员推了把安酒,重新张罗着让下一个人上前。
和安酒差不多年龄的女孩们重获希望,齐齐拥挤过来,争先恐后亮出手掌,只求能得到青睐。
比起出力气的活来说,只是绕绕毛线,既轻松又容易,贡献值简直就像白给。
安酒确定今天也找不到工作后,沿着人群边缘离开,一连两天空手而归,她现在只能把希望放在溥队长身上。
路过他家门口的时候,安奶奶眼疾手快地拽安酒进去,又急又快地穿过堆挤在房间里的人,对着坐在床边的男人说:“溥队长,你看能不能把我家小酒也带上?”
猝不及防下,安酒与他四目交接。
那是一双如此黑的眼眸,似能轻易看穿一个人掩在心底的秘密。
她感觉脊柱有细微电流闪过。
溥淮合起眼,用食指揉着太阳穴,面上是没休息好的疲惫。
“能活着回来,不错。”
此话一出,安酒明显感觉到奶奶瞬间紧绷的身子。
“溥队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小酒她……怎么这样说?”
溥淮手指动作微顿,神色淡淡地说:“没什么,今天要下2号矿,想去的话就做准备,一会儿就出发。”
安奶奶还要再问,安酒忙拉着她赶紧离开。
刚回到自己的屋子,安酒就被奶奶一把拽住胳膊,用十分坚决的态度问她:“溥队长的话是什么意思?还有昨天的面包,到底是从哪来的?你不许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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