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这回答我不满意。”江厌...)

知她是呓语,江厌辞仍是认真地问:“什么事情?”

江厌辞自然是等不到回答,月皊只是又朝他靠了靠,用皎白的脸颊去蹭他的肩。

江厌辞看了她一会儿,伸手探至她的后背,给她掖了掖被角,让锦被将她娇小的身子裹得严严实实。

他收回目光,望着屋顶,却睡意全无,思虑着许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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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的时候,余愉拿着被她弄丢的盒子回来了。她急急想要去寻江厌辞,将东西交上去,却被吴嬷嬷板着脸拦住了。

“三郎还未起,这位娘子还是到花厅里稍等片刻才是。”吴嬷嬷的态度算不上有多友好。

余愉也没有办法。知师兄还未起,她倒是不敢去翻师兄的窗户,只好抱着怀里的盒子,忐忑去了花厅等候。

吴嬷嬷大半辈子都生活在宫中,最讲究规矩,对于余愉这种咋咋呼呼的小娘子,实在是欣赏不来。又听闻她和江厌辞是同门,心中立刻警惕起来,生怕她的不规矩,坏了三郎的名声。

月皊醒来时,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不见江厌辞在身边,她一下子吓得睡意全无,立刻坐起身来,变了脸色地惊呼:“鱼鱼的手!”

床幔被掀开,露出江厌辞面颊。

月皊赶忙去拉江厌辞的手,使劲儿攥着,睁大了眼睛盯着江厌辞,紧张问:“三郎去哪里了?”

“刚起。”江厌辞道。

月皊迟钝地打量着江厌辞。他穿着墨绿的锦绸寝衣,顺滑地裹着他的身体,是昨天晚上的那一身。

月皊松了口气,从床幔的缝隙朝外望去,轻声:“天亮了呀。”

她犹豫了一下,拉一拉江厌辞的手,有些担忧地问:“鱼鱼姑娘弄丢的东西重不重要呀?会不会让你麻烦呀?”

“才想到关心这个?”江厌辞问。

听他这样说,月皊立刻紧张起来,她攥着江厌辞的手不由更握紧些,小声问:“很重要的东西吗?”

“是。”江厌辞道。

“有多重要呀?有、有弥补的方法吗?我能做些什么呀?”月皊语气有点急,“鱼鱼姑娘有没有将东西拿回来呀?”

江厌辞“嗯”了一声,道:“她好像是回来了。”

“那三郎快去看看东西拿回来了没有呀!”

江厌辞颔首,转身走向一侧墙壁前的衣柜,取出衣服,不紧不慢地穿好。倒也不是故意悠闲,只是在心急的月皊看来,显得过分悠闲。

待江厌辞走出去,月皊沮丧地朝一侧栽歪着,眉眼间挂着几分忧虑。昨天晚上,她只顾着鱼鱼姑娘的手指头,却忽略了是不是很重要的东西,若是坏了三郎的事情,那可怎么办呀?

那她岂不是坏大事了?

月皊懊恼地抓过一侧江厌辞的枕头,压在自己的脸上,呜哼起来。

余愉可比月皊心急多了。她也不知道盒子里的东西是什么。浮离师兄让她送来给江厌辞。浮离师兄当时嘱咐了一句——“门主说是很重要的东西,当心些。”

她哪有耐心等在花厅?眼巴巴地守在庭院里,时不时望向房门的方向,当江厌辞从方厅出来时,蹲在角落里的她一下子跳起来,冲到江厌辞面前。

“师兄,我把东西寻回来了!”余愉双手捧着木盒,小心翼翼地递向江厌辞。

她折腾了一晚上,头脸上都是灰,整个人显得很是狼狈。

江厌辞瞥了一眼她递过来的木盒。

他随意地“嗯”了一声,道:“拿去问问月皊喜不喜欢。”

“啊?”余愉愣了好一会儿,仍旧呆立在那里。

待江厌辞望过来时,她才回过神,欲言又止地抱着木盒往屋里去。

江厌辞望着余愉气呼呼的背影,皱起眉。

昨天晚上,他可没有说过要砍余愉的手指头。他只是刚开口说了四个字——“按照门规……”

他只说了这四个字,余下的话还未说出来,余愉就跑了。

江厌辞沉思,他有那么吓人吗?他又反思,他对这小师妹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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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廿?”

听见余愉的声音,月皊一下子坐起身,掀开床幔朝外望去。待余愉走过来,她急急忙忙去拉余愉的手,问:“你还好吧?东西找回来了吗?什么东西呀搞得那样严重。”

余愉嘴角抽了抽,将手中的盒子往床榻上重重一放,道:“师兄让我来问你喜不喜欢。”

月皊看了看床榻上的木盒子,再看了看余愉,疑惑地问:“昨天晚上你弄丢的东西是……给我的东西?”

余愉一手叉着腰,哼了一声,说:“快打开看看什么宝贝!”

“哦……”

月皊打开木盒,余愉也忍不住偷偷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