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很安静,无人说话，只有指针的嘀嗒声。

暧昧的言语落在空气里，留下尾音。

见她沉默,靳森轻声问：“不够吗？还要再来几句？”

他垂眸盯着姜司茵,得不到答案就不罢休。

“够了够了！”姜司茵终于松了口。

她生怕靳森等会儿引经据典，让她好好明白，什么叫“做个爱”的多种近义词。

姜司茵想回答，但是又不想正面回答。

“我还没吃晚饭。”

这句话没用，靳森慢条斯理地看了眼时间。

“不急,我可以等。”

随即，靳森打了一个电话，帮她买了附近五星级酒店的餐饮。

姜司茵：“……”

她明白靳森的计划了,吃完晚饭就吃她。

忽然间，她就变成饭后甜点了呢。

片刻,靳森淡声问：“还有什么问题？”

姜司茵想了想：“没了。”

“那允许我提个要求吗？”

“你说。”

靳森瞥了她一眼，似乎陷入了回忆。

半晌，他唇角弯起：“我记得你之前好像买了两套特殊内衣？”

姜司茵眉头一皱，暗叫不妙。

她轻嘲：“你的记忆力还挺好的啊。”

靳森打量着姜司茵,他眸光渐深。

视线从她白皙漂亮的脖颈，一路下滑,将她全身看了个明白。

他的目光灼热,话也是炙热的。

“那天看到以后,我一直在想，你穿上那套内衣是什么样子……”

听着听着，姜司茵反应过来，她好像能猜到他后面要说什么了。

靳森要开车，也没必要讲这么详细。

“打住。”姜司茵比了个静止的手势,急红了脸，“你别说了。”

靳森平静地说：“我想夸你，你不想听吗？”

姜司茵是喜欢听别人夸她，但这种令人脸红的夸赞，只会让她脑海里的托马斯小火车，来回开上好几圈。

她咬咬唇：“我们定一个约定。”

“开车的话少说。”

“可以。”

姜司茵以为，靳森今天这么好说话。

然而，他很快就打破了她的想象。

“那就身体力行？”

跟方才的话不一样，靳森的行为更加直接一些。

靳森扯掉了他的领带，然后低头亲吻她。

等到醒过神来，姜司茵已经像件礼物一样，被轻轻拆开。

靳森的眼神微沉，他稍俯身，她的背部紧贴着沙发。

旖旎空气里，姜司茵压抑着自己的声线。

“等会儿不是有外卖？”

“我去拿。”

靳森伸手穿过她的长发，姜司茵好像又一次坠入了海底。

这边温度极热，倒是衬得另一头空气渐冷。

客厅里，有一个小小的鱼缸。

小金鱼在水里游来游去，仿若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

灯光落在玻璃上，折射出漂亮的光，能穿透一切，包括这个安静的夜晚。

鱼儿探出水面，轻轻咬住了鱼食，而后咽下去，再咽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