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楼羽摇摇头，不如说比起痛，他觉得霍霆云这里按按那里按按的更容易让人情动多一些。刚做完的后穴不太经得起刺激，他咬唇压抑呻吟，却还是控制不住地含了霍霆云手指。霍霆云反倒松了口气，他刚刚可是一点没手下留情，幸好白楼羽没受伤，而且看样子还蛮精神。

“……会难受吗？”霍霆云吻了吻白楼羽的鼻尖，他听说这样听说抚慰的作用很强，“我不是指身体。”

上次做完以后霍霆云又去查了查资料，得知有性相关心理创伤或者认为性多少又悖道德对性有着羞耻心理的人，做爱结束后，甚至是射完以后有可能会产生空虚、躁郁、厌恶等情感。

而白楼羽本人……也无意间透露过他以前自慰时并不舒服的事。

照理来说白楼羽还会有反应的话那应该不至于有恶心之类强烈负面情绪，可说不定呢？说不定其实只是身体的机械反射……

“没有啊。”白楼羽秒答，似乎不需要思考，“我觉得很舒服。”

在没做之前白楼羽就知道了，霍霆云是一个重视后戏的人。

为了做爱舒服重视前戏的人一抓一大把，但重视后戏的人那绝对是少之又少。第一次提出要做爱的时候霍霆云就考虑到后续拒绝了他，现在更是一手包办了后续的处理，还温柔地亲吻鼻尖，总结与反思这次的性爱。之后睡觉的时候霍霆云大概也会把自己抱到怀里，温存上一夜。

白楼羽觉得自己从此以后大概要和自慰绝缘了，有过这样充满了被爱感的体验，这根本自慰不下去了啊，实在是索然无味，还不如和霍霆云说话来得舒服。

……说起来，霍霆云才射了一次，和第一次性爱相比，显然是没那么过瘾的。

“霍——”

“闭嘴。”

白楼羽还没说完就被霍霆云捂住了，他一边把白楼羽抬高的腿压了回去，一边冷着脸语气不太好地让白楼羽闭嘴。

“唔……”

虽然这样的霍霆云看起来听起来似乎都很凶、很不好惹、很霸道，不过白楼羽知道其实捂着自己嘴的手力度很轻柔。洗漱完毕后霍霆云又把白楼羽抱起来，刚刚堪称狂野地又是捅又是插，现在他倒是轻拿轻放了起来，就连把白楼羽放床上有柔软被铺垫着都没用力。

霍霆云转身还没走出去，躺在床上白楼羽就连忙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角。

“……约好了的，”白楼羽用力攥衣服，“要睁开眼睛就……”

“我只是去洗澡，之后会回来。”

白楼羽得到了肯定的答复，这才放心地松开手。

躺在温暖柔软的床上，睡意和疲惫感很快就涌了上来。白楼羽撑着不睡过去，总觉得霍霆云好像洗了很久的澡，都快要睁不开眼睛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总算是听到了开门声。

床铺再度凹陷了下去，霍霆云多带了一个枕头和一张薄被躺了下来，不过迷迷糊糊的白楼羽没有察觉到霍霆云的良苦用心，他撑到霍霆云过来后就整个人黏了上去，自然而然地将头往霍霆云的胸口一放。

白楼羽的动作已经开始有些轻车熟路了，霍霆云心情有些复杂，要说高兴，那肯定是高兴的，但又有些说不出的担心。

他轻轻地晃了晃白楼羽，低声说：“松手。”

“……唔……”

白楼羽发出了一声不知道算不算是回答的嘟哝，更像是因为吵闹而有些不满，又把头往霍霆云的怀里缩了缩，他本能地相信霍霆云的怀中是安全而舒适的，往霍霆云怀里藏就能避开打扰——尽管实际上那个打扰就来自于霍霆云本人。

霍霆云顿了顿，不知道手该往哪放好。

霍霆云不没有主动把白楼羽圈到怀里，那种强势霸道充满了控制欲和占有欲的动作，在烦躁情绪的驱使下，对他来说很自然。

可是……白楼羽主动凑过来，那就不一样了。

这个角度下的白楼羽就连那个上挑的魅惑眼尾都显得特别乖顺特别安静，白楼羽还用脸颊蹭了蹭霍霆云的胸口，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就像是幼鸟窝在巢里一样充满了信任和依赖。而白楼羽依赖的人，这个叫霍霆云的家伙，刚刚才把白楼羽撞在门板上，说着什么射不了了就记着下次再射这这种话。

即使交往了，霍霆云面对白楼羽不带性欲地整个人贴上来的反应和交往前，甚至是大学时都依旧一模一样——手不是手脚不是脚地僵在原地。白楼羽不清醒的时候本性暴露，特别的黏人，爱勾引人的小混蛋变成了不久之前还流浪着刚捡回来不久的小可怜和翻个身都怕压伤的小可爱了，而自己又一向动作粗暴没个轻重，做爱的时候霍霆云甚至没觉得自己有多用力白楼羽身上就留下了不少掐痕。

霍霆云总感觉自己稍微用一下力可能就会把人给掐得痛醒了，关键是白楼羽还不会怪他，甚至会反过来安慰他。白楼羽又缺爱又心软，对会给予自己好意的人记好不记坏，开脱的话张嘴就是一条一条列都列不完。霍霆云甚至都能想象得出白楼羽会说什么了，什么他身体素质好体力好，什么他身材好东西大，什么做爱的时候一时激动，什么其实也做得很温柔，什么这是情难自已的表现，总之就是他没问题。

怎么就……这么招人喜欢呢。

他其实也知道白楼羽说的话有道理，可他确实不想白楼羽受伤。